呆愣愣的模樣,此時完全沒有回過神來,只是蜜色臉龐上,兩行淚水潸然而下。
宵風終於落下淚來,低下頭,顫抖著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六個大人多多少少知道了宵風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後輩們的事情還總得後輩們自己去處理。於是他們默了默,陸陸續續地退了出去。
理緒也跳下沙發來,拍拍了衣服,看了看碎掉的水鏡和剩下的三個人,轉身也出去了。
——有趣的反應啊,安安。你這麼做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用一切力量去救他麼?不,你的目的不是這個。你是要……
那邊的火影辦公室隨著宵風的情緒崩潰,也陷入了一陣沉默。
自來也踏出一步,“水門……”
水門抬起頭來看自己的老師,半晌,道,“老師,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既然回到這個位置上,就還是木葉的四代目火影。況且……鳴人他此生過得很好。”
三代目一直低著頭,叫人看不到臉上的情緒。
“水門……”自來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個清水宵風也說了自己會死在六道佩恩的手裡,可那個都沒讓自己這麼難受。
“好了,此事列為木葉最高機密。現目前的最要緊的事實恢復木葉的元氣。”水門揮了揮手,隨即目光重新堅定起來,“更艱苦的戰鬥,在後面呢。”
綱手和自來也看著面前重新散發著強大自信的光輝四代目火影,忽然感覺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
三代目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抬頭看水門,不發一語。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話語,太複雜的糾葛。
水門也看著這位老人,無笑也無恨。
在這個充滿利益糾葛辛酸無奈的世界裡——
如何超越曾經的傷痛與仇恨?
如何達成生命最初的諒解?
如何保護好自己最真誠的善良與感動?
二人靜靜對視了許久,久到綱手和自來也都覺得太久了,三代目轉身向門口走去,“今日猿飛日斬接任長老團的一員的位置。”
水門沒有答話,三代目,不,現在應該說是前任火影現任長老,走了出去。
——前任火影退任,按理說是要進長老團,監督下任火影的。而中忍考試之後,三代目僅剩的兩個弟子都力主三代靜養天年,但是他此次這麼說,存的恐怕就是贖罪的念頭吧。
聽過宵風的一席話,誰都難以忘記,不,是絕對不會忘記,一個人。
宇智波鼬。
那樣驚採絕豔的一個人,那樣溫和慈愛又冷酷絕情的一個人,那樣熱愛村子和平關愛弟弟的一個人……
和平時期,偏偏有著戰爭時期的強大和不可思議的……自我犧牲。
宵風說起那個人的時候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從心底深處發出的一縷一縷的和著骨血的愛戀和疼惜。
任誰都體會出了那字字話語裡心酸至極的痛楚。連一向玩世不恭的淺川理緒,呼吸都不穩得厲害。
也許,正是那麼一位分不清更善於守護還是更善於殺戮的人,才能讓另一個世界的人穿越那層層時空,歷經數十年的煎熬,只為他展顏一笑吧?
那麼一個人,是不會像原著一樣絕望死掉吧?
是吧?是吧?
過了好久,佐助鬆開鳴人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看著在椅子裡窩成一團的宵風,“你早知道,為什麼不阻止他?”
鳴人這才醒過來一樣,一抬頭就見宵風慘兮兮地蹲在椅子裡,那張臉,竟是從未有過的悲傷。剛站起來想過去,被佐助一把揪住。
“佐助!你放開我!”鳴人望著宵風,不分輕重地胡亂地掰著佐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