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別啊!我們檢察院送上來的報告說得很清楚,案情發生了重大變化……”
林森火了,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口氣很嚴厲:“嶽清蘭同志,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啊?請你注意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和在座的領導還用不著你來提醒!”
嶽清蘭實在夠頑強的:“林市長,本案涉及到準確定xìng,涉及到兩個公民的生命,我必須在這個會上進行認真慎重的彙報!情況我剛才才搞清楚:公安機關認為是故意放火,我們檢察機關不能認同!今天,江雲錦同志也在場,我想,我和江雲錦同志正可以當著各位省市領導同志的面,把問題擺到桌面上,談個透徹明白!否則,不管是誰的指示,可為同志也好,您林市長也好,我們恐怕都很難執行!”
餘可為盯著嶽清蘭,極力壓抑著,嘴角微微chōu顫,臉sè難看極了。
唐旭山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說,砰然一聲,折斷了手上的鉛筆。
林森大概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桌子一拍:“嶽檢察長,既然餘省長和市委的指示你難以執行,那麼,我就沒必要再講吓去了。現在,請你來給我們做指示好了!我和唐書記,還有可為省長,包括在座的這些常委、市長們都洗耳恭聽!”
蕭宸這個時候忽然笑道:“怎麼了同志們,開個會,有必要搞得這麼情緒對立嗎?清蘭同志,不論你對林市長的話有多大的意見,市長髮言的時候,作為同志,應該保持起碼的尊敬、起碼的冷靜!現在,我希望你對這一點向林森同志道歉。”
嶽清蘭有些不明白,蕭宸為何在這種時候還能冷靜至斯!但蕭宸說的話確實怎麼說都在理,嶽清蘭縱然心頭不服,也只好硬著脖子朝林森說:“林市長,我言語過jī了,對不住。”
嶽清蘭的道歉是蕭宸要求的,林森縱然再怒,現在也不敢發作,冷哼一聲,轉過臉不去看她。
這時候,蕭宸卻是風清雲淡,面帶微笑道:“對嘛,這才是應有的態度。我們黨的幹部開會,當然要講政治,但我們也是講民主的嘛。林森同志還在發言,又不是說與本案無關的事情,清蘭同志你怎麼能隨意地、三番兩次地打斷呢?當然,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中的事情,才發生不同意見,既不是為了什麼個人恩怨、sī人利益,也不是無理取鬧,咱們互相剋制一下,互相理解一下,也就是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蕭宸這是出來打個圓場,或者頂多是給嶽清蘭一個臺階下的時候,蕭宸卻忽然話鋒一轉,語氣雖然依舊溫和如昔,那話裡卻彷彿帶著冰冷的刀鋒,颳得人遍體生寒:“但是,既然今天開的是一個工作會議,也沒有什麼出席和列席之分,那麼作為檢察長,清蘭同志要向省委、市委領導彙報案件詳情,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嘛!剛才餘省長不是說過嗎,省委的態度的確是要求我們地方上的幹部儘快破案,儘快查清事實真相,但是省委從來沒有說過,因為要儘快,所以工作就能馬馬虎虎吧?所以,啊,清蘭同志有話,可以儘管說,當然了,要在林森同志講完之後……林森同志,你先繼續講?”
林森被蕭宸噎了一噎,又不敢發火,忍氣吞聲:“我已經講完了。”但還是有些沒法完全忍住氣,接了一句:“我還是聽嶽檢指示吧。”
蕭宸微微一笑,剛要說話,餘可為忽地站了起來:“算了,清蘭同志這個指示我就不聽了,我馬上還要趕到港城,港城市還有個會!蕭書記……”餘可為站起來,面無表情地道:“省委和李書記、周省長的意思,你是清楚的,既然蕭書記關心彭城的情況,這一塊你就多督導督導吧。”
蕭宸笑著站起來,伸手跟餘可為握了一握,只說了四個字,但好像也言有所指:“責無旁貸。”
餘可為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讓秘書xiǎo段收拾起桌上的資料夾,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