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劉中時眼裡,以半年前那個晚上為界,之前和之後,差別是巨大的。不管蕭老有沒有說話,他的存在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之大,足以使得最近這半年來高唱改革的人聲音小了不少。直到蕭老自己在面見某幾位常委的時候說了一句:“要繼續高舉鄭南巡理論偉大旗幟”之後,改革的歌聲才又響亮起來。
劉中時一直琢磨不透的也就是這一點,難道蕭老會改變了自己的政治主張?這不可能,完全沒有理由,能夠壓制他的鄭老已經去世了。他為什備改變自己的政治主張?
那麼唯一的理由,就是說蕭老實際上本身就是支援改革的,但是蕭老不支援步伐太大的改革,他可能是主張穩步前進的那種有限度、有計戈的改革。
劉中時就聯絡起蕭正在央行的做法。他不禁暗暗點頭,蕭正現在是洪副總理的主要幫手之一,抓的就是財政改革這一片的事情,從他平時的行事來看,也是支援穩步改革的,正好符合自己剛才分析的蕭老的真實政治主張。
那麼,蕭定在朗柳的情況又怎麼解釋呢?
劉中時就有些皺眉,蕭正的行動跟蕭老的步調很接近,但蕭定的步伐則明顯要大了不少啊,難道他是沒有理解自家老爺子的心思?亦或者只是因為年紀輕,所以比較沉不住氣?
劉中時想著,又搖了搖像。這不應該是蕭發步子邁得大的原因。如果說蕭定沉不住氣,那麼先前兩次被他“所害”的周崇年和袁以寧,難道說還不如他一個小青年有城府?更不可能是不懂自己爺爺的心思,因為即便他不懂,只要他的動作要出格了,總會有人提醒他的。劉中時相信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偌大一個蕭系,豈能讓蕭宋這個,蕭老的嫡孫走出蕭老的允許範圍之外去??
只是這樣說來,蕭震的做法也就是蕭老所允許的了,那麼蕭老的底線究竟是怎麼樣的呢?改革,這是肯定的。關鍵是改到什麼程度,改的步子邁多大!
劉中時忽然拿起電話,撥了外面秘書間的電話:小陳,上次我讓你整理的朗柳鼎清區這三年發展調查的報告,做好了沒有?”好了是吧,那好,拿進來給我。嗯,對。現在就拿過來。”
劉中時掛掉電話,看著窗外。目光所至,不過窗外的一棵老瑰,但他卻彷彿看見了城東的省委大院裡那位比自己還小几歲的對手。嶽定淵,你此刻在做什麼呢,也在分析如今這沒有人敢下結論的華夏政局嗎?
蕭定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大玻璃門後。劉蒙收回目光,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剛才進去的一男二女。你們看清楚了沒有?”
三名“陪遊”對望了一眼,點點頭,齊聲道:“看清楚了。”帥哥美女,本就吸引人的目光,自然看清楚了。
劉蒙道:“你們三個人,除了陳偉留下跟著我以外,你們兩個,去盯著他們,看看他們進了哪間房。如果他們出去,也跟著。”
那兩人點了點頭,正要出去,其中一個卻問道:“老闆,要是他們分開走了,怎麼辦?”
劉蒙皺了皺眉:“男的必須一直盯著,女的,,應該不會分開吧?要是分開,你們立刻打電話過來,陳偉也盯一個就是。”
三人一聽,就都應了,那兩人就立廢從車上下去,跟著蕭定三人走了進去。陳偉就是那個散打高手。他現駕車,見兩名同伴下去執行任務了,便問道:“老闆,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去停車,我下去打個電話。”劉蒙說著,就開啟車門往外跳下去,一邊下車一邊吩咐道:“車不要停太遠,要方便取車的地方。”
陳偉自然應了。
劉蒙跳下車,就翻起電話裡的號碼,然後撥了一個出去,接通之後。裡面已經笑著道:“劉少今天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了?”
“少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人在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