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社會上無論幹什麼職業,都要遠離那些女人,偶現在乾的汽車維修工,就是女人幹不來的工作。
手藝活剛開始學的時候比較苦,衣著邋遢,一身油膩,兩隻手上傷痕累累。師傅雖然嚴苛,但從沒嫌棄過偶,也沒朝偶潑過髒水,有什麼話當面直說,比起那些女人容易相處多了。
汽修工也算稀缺的工種,有了師傅七八分的樣子,偶就要獨當一面了。鈑金、噴漆、機修,親手實踐了一段時間後,偶也能裝出一副熟練工的腔調,工資隨之水漲船高。因為是稀缺工種,雖然賣的是苦力,但收入不比白領少。還有不少灰色的收入,有的女車主根本不懂車,明明是一點兒小毛病,偶就告訴她是重要的部件壞了,需要更換,這樣一來,對愛車不惜血本的女人,錢包就向偶敞開了。
有了錢,偶改變一下造型,換身行頭,圈子裡對上眼的女人也越來越多了。在酒吧、KTV、會所,偶認識了很多女人,她們和偶討厭的女人是一丘之貉,躲在螢幕後用鍵盤歧視偶們這一代的無能,在職場的虛偽面具後對偶一次次陷害。
偶殺了她們。
用修理工具捅死了她們,偷偷用修理中的汽車運送屍體。
看見她們的時候,偶就壓不住火氣,偶殺死的六個女人臨死前都痛哭流涕地祈求饒命。
不知不覺,偶就成為了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偶的行動越來越需要警惕性,有機會下手的女人也越來越少,所有人都對偶充滿了敬畏。好幾個垃圾場都有人在那裡蹲守,為了第一手新聞資料的私人偵探,沒日沒夜地分析著偶的什麼行為軌跡,搞得大家都變成大偵探福爾摩斯了。
偶正盤算著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一個開黑車的傢伙來修車。
看他的樣子就奇奇怪怪的,車居然能撞到隔離墩,這種水準開黑車還真不讓人放心。
檢查他的車時,偶有了很意外的發現,後備廂的角落中有一隻牛皮紙袋,裡面裝了厚厚一疊的底片,牛皮紙袋上的紅色斑點,是人的血,這一點偶很肯定。繞著這輛車又走了一圈,顯露出更多的疑點。車頭有過兩次撞擊的痕跡,車胎裡的爛泥顏色,也不屬於他事故現場周邊地區。
最重要的發現,是幾根被剪斷的頭髮。
說它重要,並不是因為它是紅色的,而是因為這幾根是假髮。
誰會去剪自己的假髮呢?要換髮型,取下來重新買一頂假髮不就行了嗎?
只有在不知道假髮的情況下才會去剪吧!除非假髮的主人已經死了,而兇手不知道那是假髮。
很快,偶在心底想到了一個謎底。
後備廂曾經躺過一具屍體。
偶對那隻牛皮袋裡的底片,興趣更加濃厚了。
支走黑車司機,偶拿著底片對準太陽檢視,底片已經曝過光,說明已經沖印過照片了。底片沒有顏色,但是影象還算清晰,能看清底片裡拍的是最後被偶殺死的那個女人的屍體,甚至還有臉部的特寫,就像是在偶剛剛殺完人後拍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
偶開動腦筋,回憶在拋屍時有沒有發生過異常的情況。為什麼會有人比警察更早趕到現場,為的只是拍下這些照片?
難道是為了賣獨家新聞的私人記者?那些人為了賞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偶瞬間勾勒出一個場景,黑車司機和他的女性同夥發現了拋屍的偶,一番尾隨跟蹤後,待偶離去拍下了這些獨家的照片,打算往後高價出售給新聞媒體。但在分錢的事情上產生了分歧,男人殺死了女人,偽造成被偶殺死的假象來矇騙警察。
不如偶將計就計,將前六個女人的死都推到他身上去,從此擺脫殺人狂的名頭。
只要把底片交出去,便是鐵證如山,破案心切的警察一定會笑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