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賒賬,這樣豈不是在林躍面前落了面子,這才又打消賒賬請客的想法。
劉邦的一舉一動早被林躍收入眼中,現在乃是非常時期,揹著個逃犯身份的林躍唯有加倍小心。所以,別看和劉邦相交甚歡,可是林躍卻時時刻刻都在將自己的神識外放,觀察對方,搞不好劉邦會突然將自己出賣。所謂人心難測,自從林躍來到這個世界,他相信過的人就沒有超過三個。雖然林躍背對著劉邦,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被林躍在心中看得清楚,若是他正有什麼出格舉動,林躍會不惜改變歷史,親自出手將他斬殺,絕不留一點餘地。
還好劉邦這時候還沒這個打算,摸透這傢伙心中所想,林躍微微一笑,對樊噲道:“樊老兄,這劉兄欠了你多少錢,我這就一併幫他付了吧!”
“嗬,客官,我看你相貌堂堂,一身正氣,定是為高尚之人。可是這好人卻是做不得的呀,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份心思,那個潑皮傢伙的賬,我要他親自償還!”樊噲倒也是個有個性之人,看他這副惡狠狠地模樣,像是吃定了劉邦,想想也難怪,這劉邦在樊噲攤中白吃了五六年的狗肉,現在樊噲就是要出這口氣,噁心噁心這個無賴。
“哎,老樊,你這話說的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好歹也是做了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你至於這樣嗎!”此時就算劉邦臉皮夠厚,也不禁感到一陣難看。聽到樊噲這樣奚落自己,尤其是當著林躍的面,人家可是有大才之士,自己好不容易和人家攀上關係,你這話一出口人家是怎會看低自己,隨即劉邦便與樊噲爭論道。
“哼,你我是兄弟?常言道,就是那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老三你這點鬼心思我可是看得透了,天天說手頭緊,我看你騙吃騙喝是真的。就是我說的,只要你可以明天把在我這吃的狗肉錢都給補上,從今以後我樊噲就任你驅馳,哪怕是給你當馬伕那也願意!”樊噲白眼一翻,壓根就沒把劉邦的話當作一回事,這傢伙也就這點出息,他才不相信劉邦會有這麼多錢呢。這些年的錢財加在一起,少說也有萬錢,他劉邦也就是有那個隨便喊出來,哄騙呂公的本事,要他拿出來,這比要他命還難。
“呵呵,好了,我看兩位還是消消火兒,劉兄啊,這樊老兄錢你會還得吧,只不過這一時間沒戴在身上,今天回家就可以取來,我說的可對?”橫跨一步,插到劉邦和樊噲中間,林躍可保不準這兩人真會因為口角起什麼爭執。
“嗯,對啊,我說了會還他的,走吧,先生暫不用管他。”說著,劉邦還順便伸手,講想要說話的樊噲一攔,為林躍等人讓出條道兒,見林躍笑著離去,這才不理樊噲咒罵,笑嘻嘻的更了上去。
劉邦雖未一亭之長,手中也有些小小的權利,可這點私權卻為他謀取不了多少好處。主要還是劉邦此人為人爽快,雖然經常賒酒賒肉,可是卻對朋友及其關照,這也是他窮的叮噹響原因。如今年過四十,卻依舊還是未置辦家業,而是住在老丈人家,也就是當地頗有名望的呂公府上。
呂府雖然被稱為府,可是看慣了咸陽城中各式各樣府邸的林躍,此刻看起呂府來,就覺得這呂府也不過是比起別的人家,多了個少微寬敞的院子。不過裡面的佈置倒還不錯,雖然有些狹小,可是在一些花草等綠色植物的點綴下,倒也不失幾分清雅氣息。
“老三啊,今天又領回了什麼朋友,讓老夫也來見識見識”剛遂劉邦進屋,從偏廳中就走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不過看其氣色不錯,應該是略通養生之道。見劉邦和林躍一行人進了大廳,老者遂也面帶笑意,緩步走來。
“丈人,您今日怎麼有功夫,沒有在私塾教書嗎?”見老者出過來,劉邦也沒顯出半點拘謹,看來他們這公胥之間的關係倒是蠻和諧的。
“今天私塾放假一天,我剛才在後堂整理了些古籍,怎麼,還不快向我介紹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