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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我會盡我所能。”南宮淵平靜應聲,黑眸似潭古井深遠。他會盡他所能,與她並肩,即使將會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路映夕默然無言,未來不可預知,但她從未像現在這般覺得孤單無助。皇帝軟禁她,尚不知會如何折磨她。而師父,她信任倚賴十三年的人,也許將成為她的敵人。自上次密室相談之後,她巳有懷疑,但卻不願深思。可今日再也容不得她逃避了。玄門,根本不是附屬於鄔國的力量。

“師父,我父皇知曉麼?”她低著嗓子,抑住喉頭裡的顫動。

“我想,應該是知曉的。”南宮淵舉目,在暗黑中凝望著她盤坐的位置。她的父皇遠比她所想的更加老謀深算,她只不過是被送上前線的馬前卒。如果她能夠征服慕容宸睿,那自是最好。如果不能,鄔國也會有後著。

“呵呵。”路映夕輕笑,再也掩不住心中酸澀。她果然只是一個犧牲品。這一點她早就估到,可她並不是為了父皇遠嫁,而是為了鄔國安定才甘願和親。但饒是她再理智,也會感到心傷。這世間,似乎所有人都遺棄了她沒有人為她著想。

“映夕,社稷蒼生,不是礻一人的責任。”南宮淵斂了神色,聲音溫煦而悲憫,“若是有一天,你想撒手不管,沒有人會怨怪你。”

“師父。”路映夕低喚〔他,靜靜站起,“映夕該返回上面了。這條路,巳經開始走,就無法半途喊停。”

南宮淵注視著她,在沒有光線的密室裡她的身影模糊不清,可他仍感受到那一股清寂哀傷。

“映夕,相信我,你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他的聲量不大不小,卻異常沉穏,似具有撫慰人心的暖熨力量。

路映夕的腳步一頓,沒有轉頭,徑自上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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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庭院之中,清風迎面拂來,綿綿細雨挾著微寒之氣漸瀝落下,浸透身心。

路映夕仰目四顧,朱褐色的高牆將她禁錮在這華麗的牢籠裡,但她並不覺得苦悶,反而感覺清幽。這一刻她的世界沒有宮闈陰謀,也沒有天下之爭,如果可以永遠保留這2寧和,該是多好。

可惜,這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的奢望。

“路映夕。”

“皇上。”她應聲,視線依飄遠於天際。細密的雨水酒落她的臉龐,沾溼了長睫,像淚水一般懸掛欲滴。

“為何在此淋雨?”皇帝盯著她的側臉,目光深邃幽沉。

“因為覺得快慰。”她扭頭看他,淺淺微笑,頰畔暈染著兩挘�澈臁�

“你飲酒了?”皇帝皺起濃眉,心下不悅。他才軟禁了她一日,她就故意自作墮落?

“嗯。”路映夕笑著點頭,眼眸亮閃光,有一種半酣的憨態,“近來事端繁多,臣妾著實疲累,幸好皇上體貼臣妾,讓臣妾得此清淨。”

她說得真意切,沒有半點嘲意,但皇帝的眉頭越皺越緊,大步跨前一把扣住她的纖腰。

“回內居。”他微慍道。

“不回。”她靈巧地掙脫他的手臂,在雨中旋轉一圈,笑盈盈地吟道“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茖地聽無聲。”

“路映夕。”皇帝惱怒一喝,扯過她的手腕,強制地拉她而行,“莫在朕面前借酒裝瘋!”

“皇上為生氣?”路映夕未再掙脫,跟著他往內居走去,一邊困惑道,“臣妾只是想好好享受這難得清靜日子,難道皇上一定要看見臣妾鬱悒難過才高興麼?

皇帝緊抿著薄唇,動作粗魯地將她拽進居室,然後才鬆開了手。

路映夕捂著發疼的手腕,也不懊惱,只歪著頭看他:“皇上好奇怪,臣妾淪為禁臠都不覺氣惱,為何皇上如此氣怒?

皇帝狠狠瞪她。她是真不知,還是裝瘋賣傻?他巳查實,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