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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工部說了算?”盡胡說,地方上的官員出了漏氣這麼大罪過光是認罪伏罪的,可就沒打算有亡羊補牢的措施,從沒接到過需要配合政府大力剿滅白蟻的通告。“鬧得亂,該治理還得治理,老天爺這東西靠不住,認命可不對。”

蘭陵抬頭看了看我,“家裡說說,外面這話就算了。”

我當然明白蘭陵的意思,她怕我闖禍。人強勝天的話早就有,可現在並不提倡這麼激進的論調,許多解釋不了的東西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就用莫名其妙言論去搪塞,就好像天罰下來世人就得挨著,默默承受,不反抗,也不允許反抗。

我不是闖禍的人,我從小就沒接受過勇於闖禍的教育;可我有個優點,自己不闖禍不等於不戳火別人闖禍,總有些自認聰明的傢伙天生就有不闖禍就難受的毛病,改不了,還自認為是優點,劉仁軌就是其中的典型。

常貴很悽慘,最近不如意,扣了季度獎金是小事,可檢查處分一大堆給自己在農學裡輝煌的功績平添了不光彩的地方,翫忽職守這罪過可大可小,讓人吃了蒼蠅一樣鬧心。一切好像變得不完美起來,總是愁眉苦臉。

這事給常同志提了個醒,別人防不防無所謂,可資料保管部門上不能袖手旁觀,連農學外幾處試驗田上都鬆懈了,鑽了資料室用盡各種手段和白蟻做鬥爭。劉仁軌看得也不忍,自己學院裡的當用之材為了個破蟲子鬧心耽誤正經事不說,還平白無故地背個處分無端打擊員工士氣,私下裡委婉地提出把常貴的責任減輕些,不如兩個領導承擔一部分,這樣就能讓常貴心理平衡一下。

我無所謂,馬上就一份白話檢查交了上去,咱幹這個拿手,老業務了。常貴有點受寵若驚,不說別的,光是能有學監、少監這麼高身份的人陪了一起分擔責任,那處分簡直就變得榮譽了,陰鬱一掃而空,逢人就把蟲蛀寶貴典籍的事故說得耀武揚威,好像校書郎的主要責任就是弄壞自己保管的所有資料。

這不對,結局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劉仁軌每每看到成隊的白蟻飛來飛去就有點火大,不止一次發現老劉在自己辦公室外的牆根下點一堆潮溼的艾草弄得庭院裡濃煙滾滾,如同走水。

“有作用吧?”一早又看見劉仁軌叫雜役點溼草,有點受不了煙燻,懷疑老劉是賣臘味出身的。

老劉點點頭,又無奈地搖了幾下,“和農戶學的,說不上作用,也總比置之不理強些。”

“學監大才。佩服,佩服。”我一臉敬仰地拱拱手,挺好,先撤。

第二天忽然發現老劉改變的用艾葉燻烤的土方子,竟然分派農學裡一氣置辦了不少紗燈,底下都擱置一個裝滿清水的瓦盆,到了下午下班時候老劉一人留了農學裡帶領眾勤雜工操持。

和我家一模一樣的辦法。不稀奇,定是老劉府上倆管事的昨天學了王家的辦法回去按部就班,劉仁軌絲毫沒有感覺自己正無恥地侵犯了王家智慧財產權,最可恨的是連倒點燈油的小細節都剽竅了。智慧財產權也罷了,我大度,不追究;最受不了那眼神,見我和見勞改犯一樣那種蔑視、鄙視,除了公務上幾天沒和我說一句話,好像我把他閨女糟蹋了。

我假裝不知道,掛紗燈,挖坑弄鬆木之類,連花椒石灰的辦法也有,任由他折騰。不時還惺惺作態地請教詢問幾句:“學監好手段!這一路下來就感覺沒多少白蟻了,靈驗!”

“哼!”劉仁軌不屑地摔了長袖蠻橫從我身前掠過,要不看他老早動手揍了。

“學監總是個有本事的,”程初粗心,沒看出老劉對我的態度,還跟前跟後地學習經驗,打算回去照葫蘆畫瓢。

我冷笑幾聲,“咱倆好好跟後面學學,人家是宰相,宰相就那窮樣子!”

“對!”程初點頭,豪氣仗義道:“是有點窮了,只要開口,小弟這邊肯定賙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