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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知道就去調戲人家,聽後面小丫頭告狀的聲音,趕緊給銀錁子掏出來扔桌上,拉了正和螃蟹戰鬥的蘭陵就走,“這螃蟹不好吃,咱去大館子。”

“不,挺好。”蘭陵故意的,悠然自得半幾個螃蟹殼壘起來擺得整齊,和梅超風一樣的習慣。

小姑娘告完狀就不見了,再下來店家就變得更加謹慎,看來這地方和我一樣看景色的流氓來得不少,可我沒幹別的事情啊。蘭陵逐漸也皺起眉頭,總覺得怪怪的,按說這年代男女間還沒有防範成這個樣子,可店家的舉動明顯有防備的意思,甚至吃完東西都沒主動來結帳,還是我硬給桌上扔了把錢才作罷。

“不對,”走出去老遠蘭陵又轉身朝那亭子看了看。“他們怕穿著好的人,隨我來。”說著拉我回到亭子不遠的地方偷窺,剛剛空蕩蕩的亭子已經有不少顧客,看樣子都是等我倆走了才敢進去的。

怪事啊,兩人面面相覷,走這麼多地方沒見過這個景象,都和作賊一樣,難道我的模樣像為禍地方的惡霸?可我口音明明不是當地人,就算為禍鄉里也輪不到跑這麼老遠,再說不過是看了人姑娘一眼笑了下。怎麼也和流氓拉不到一起吧?

“我去問問。你留這。”蘭陵指指我鼻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亂說。”我一把給她揪住,“你去一樣,既然人家怕咱這號的就別過去了。”若是有流氓做惡當次英雄也不錯,至少朝地方上打個招呼的能力還是有的,可細想想又不是這碼事。都是當地人,誰會害怕一個外鄉來的流氓?“回去問問就知道了,人家和你交流起來費勁。”

果然和我邪惡的笑容無關,行館的人直言不諱地承認西湖邊上討生活的人的確有怕衣著華麗人的習慣,卻絕對和地痞無賴沒有牽扯,這說來話就長了。

用行館裡人的話說,當地吏治上絕對過硬,撒野就是死路一條。可西湖邊上那些人大部分不是當地人,大多是周邊地區棄耕的農戶來這裡討生活的,來的幾乎都是自耕農,家裡大田地的那種。

這是個什麼道理?自古只聽是佃戶委屈多,自耕農的生活自在,尤其關中地區的自耕農都和小地主一樣,地多人少的年代。不但生下來就有土地分配,而且朝廷鼓勵自開自種,像程家這種勇於開荒的家族是要掛了大紅花遊街的。想朝深處問問,行館的工作人員忌諱我的身份,只用刁民難治的話來搪塞,再就問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這麼解釋就能理解這裡人怕我們的行為,首先風調雨順卻寧願放棄田產不種就是罪過,逃避稅負徭役這可是重罪,一家一戶的還好說,可按行館官員的說法就以屬於集體犯罪,大面積逃避了。

“這邊賦稅高?”

蘭陵搖搖頭,“地方上強加於民的可能也有,說不清楚。記得咱們過來時候看到的景象沒?”

旱地還好,這邊水田的景象實在配不上魚米之鄉的稱號,好些地方荒蕪,只有大戶人家的田產還有模有樣,估計就和自耕農逃避的現象有關。能棄耕,那就真是活不下去時候才有的心思,想像不出這是個什麼境地,至少和穎為了一塊田產爭破頭的行為不吻合。

“水田,水田產量比旱田高吧?”蘭陵有一定的農業知識,絞了絞手上的絲巾,能看出今天的遭遇讓她很不痛快。

“若只拿稻米和麥子的收成看,水田高些,可不能這麼算收成。”

回想自家的種植結構,或者單比麥子來說是比稻子畝產低,可徵收同樣賦稅的情況下,旱田的優勢明顯得多。麥收的時候才插秧,也就是說水田裡除了一年一季稻米再都幹不了別的,可旱田麥收後套種高梁、黃豆、蕎麥等等粗谷糧的收成遠高於水田,而粗谷糧一樣可以算到官糧裡上繳,只要老天作美,自家留下的存糧數量可觀。

道理一想通,按賦稅來算,若我家只收麥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