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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大怒就夠了。這事擱了哪個君王都得震怒一次。關鍵得君震怒後的效果。就好比漢武帝為幾匹馬都能打下半個哈薩克;李治震怒就比李世民殺傷力大,總有鄰邦遭殃,多遠都不放過人家;宋高宗震怒也沒辦法,只好殺人家岳飛;慈禧太后一怒之下扔了北京城跑西安吃臘羊肉,各有各的愛好,這得看國力。

穎也震怒吧,九斤打得啪啪的,不學好。女孩如廁他蹲了對面看,還比較,東家長西家短的。

“打兩下就行了!”煩不煩,軍務繁多,一盤子白切牛肉都吃不安寧,打得嗷哇亂叫,孩子連自己為什麼捱打都不知道。

“下作!”穎翻來覆去也就這麼幾句。當媽的就是因為不知道咋形容孩子錯處才懊惱,不帶停手的。

“下啥作,停了!”一把給九斤從炕頭上扯下來,順手扔遠。想給孩子講兩句道理,忽然發現也沒法開口,尋思半晌找不到楔入點,跟穎一樣懊惱的表情,“滾!”

等九斤出了房門,夫妻倆相互埋怨地對望一眼。我不理她,吃飯先,忙一天連年飯都沒著落,剛吃口就遇見打孩子這晦氣事。

“您又不管,妾身管了您又惱火,”穎以為我漚她,不樂意抓我筷子叫停了,“都看學什麼樣,再往後這孩子要不要了?”

“神經病。”不理她,手開啟繼續吃,掰塊熱鍋盔夾上。

穎賭氣朝炕沿上一靠,有一下沒一下的哀嘆,既沒有節奏感又影響心情,嘴裡嚼得沒點香味,氣得筷子朝桌上一撂,“大過年死人了?”

“那就是妾身,這麼下去不出年頭就變牌位了!”

“多大個事?至於打完娃還不放過娃他爸?”伸腳踢了踢,“嘆氣嘆得有點韻律啊,殺雞一樣!”

“就今這事……”穎想了半天也不好形容,索性一氌氌到底,“這孩子妾身管不了了!”

“啥事?看女娃尿尿?”話音剛落穎那邊抽筋般笑了兩口,撲上來就找我廝打。“打啥?你打我又啥用?男的看女的就不許,女的看男的就行?就是個吃屎娃,他想看和我想看不一樣,分不清道理!”

看,話就這麼一比喻,就好像我真看了一樣,他爸他娃一起打,受不了。

“這事我也不知道咋和孩子講,可你不能下作下作的罵他。罵罵大了,真下作了,你後悔來不及。”給穎手按住踢開一旁,“天地良心,有點腦子的都能記住孩童時期的事,你就沒看過男娃?”

“下作!”

“切,說教育呢,看過就看過,反正我小時候撒尿從不避人,當街就來。都不知道被看多少次了,全女孩圍了觀察,可能其中就有你。”這點女孩有優勢,男孩子大氣,不怕圍觀。可男娃不同,總覺得不一樣,當不一樣到哪了呢?小姑娘不給看就越好奇,偷偷模模被抓住就九斤這下場。

打頂什麼用?一打反倒覺得這事詭異了,男娃又喜歡冒險,總覺得幹這事有挑戰性,交流心得總結戰術,年齡一大成流氓了,就程老爺子那種。

穎接受不了我看法,覺得我這屬於歪理學說。雖然她一直不承認小時候偷看過,這就引起我好奇心了……

“過來!”衝庭院裡自我罰站的九斤招招手,“別怕,來。”

“爸,不了。”

“啥不了?”蹲下給九斤挾起來,“轉轉去。給爸說說,今怎麼被拿住的?”

九斤不好意思,揉了屁股不吭聲。

“往後不許……”沒想好怎麼和孩子說這些,只好加了句,“暫時不許。”

“爸,娘真生氣了”九斤內疚的從我手裡掙脫,朝後退了幾步,又擺出受罰的姿勢,“爸,不轉了,孩兒就這裡站著。”

“那就站直站好!”撮撮手,快入夜了,怪冷的,進屋拿了件皮裘捂九斤身上,“站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