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密不可分。
在外面一提起我總是這不好那不行,臨了話鋒一轉,年輕人輕浮跳脫總是難免,難得這深明大義,世家子弟少有的純良之輩,些許年後必然國之棟樑。
能得劉仁軌這麼個評價著實不易,也知足了,可你不能腆個臉假裝太子吧?能等。太子賑災回來再頒獎不遲。我又不著急,你急什麼?沒看王家上下全熟人,二娘子一說見過,跟前利馬也有跟話的。這也見過,那也見過,錢管家還洋洋得意的說他和這位劉大人至交,劉府上管事的和他八拜之交云云。
晦氣!穎、二女一身浩命制裝站我後面也在偷笑,嚴肅的氣氛瞬間化為烏有。我這邊還得守規矩不能迎出去,朝老劉那張死人臉擠眉弄眼幾下,意思就趕緊給獎章掛上完事,別站王家牌樓底下耍大牌了。
誰不認識誰啊,連莊戶都老遠站著朝劉仁軌指指點點,一個個興奮雀躍。幾個老人家還遙遙朝老劉拱手作揖,說不定蹲一堆下過棋討論過人生啥的,一轉眼就變了宰相。激動之情可想而知。
連旺財也想跑過去問候熟人的時候,劉仁軌才被我溫言善語的攆走了。史上最沒價值的獎章就此誕生。九斤一會掛了自己身上,一會掛了旺財身上。一會旺財和針鼻爭槍,一會又出現在看家鵝脖子上,不知道誰缺德纏上去的,沒把鵝勒死。最後老四索性把獎章霸佔了,說獎章後面的插頭好用,工作計劃寫完搭上獎章朝帷帳上一按就釘了上面,提醒自己方便。
穎一開始還當事,把聖諭小心地掛了龕子裡供起來,為了防落灰特意加了層緞面蒙上。一說起聖上的字,那無雙了,比王羲之好太多,每天讓九斤當字帖臨摹,摹著摹著才知道此類聖諭壓根不是皇上親手寫的,除了那枚印章外全是假貨,就責怪起九斤這字越看越不順眼,又打著去臨別的書法大家。
王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嚴肅、隆重的事一進王家門就改頭換面變了笑談。神奇的族群,劉仁軌只知道上行下效,難道就不明白上樑不正下樑歪的道理?好意思跑來還。
無論王家怎麼丟朝廷臉,災區民心的確安定下來。有太子親臨坐鎮,朝廷救災的力度逐步增強,災區情況日益好轉,部分遷置的災民已經開始分批返回家園,穎的墾荒計劃再一次被擱置。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王家百二十頭牛被官府送回八十餘頭,其它的據說是不服官府教養自殺了,反正沒朝災區運送一頭。連官上的飼養條件都受不了,那就不用送災區給災民增加不必要負擔了,殺又殺不得,喂又喂不起,春上一沒鮮草二沒青葉,誰家捨得蕎麥加豆子壯牛?還不時吃口白菜蓮菜補充下維生素啥的,孝敬父母也不過如此了。
周醫生哭了一宿。他先對不起王家,後對不起牲口,看一個個無精打采骨瘦嶙峋,老神醫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富貴門戶的牛不認清貧人家的帳,寧死不屈的精神讓老周感動,在牲口棚自責了整整一個月,無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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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uot;n!@g。Ywc3_看來王家這種飼養方式暫時不能推廣。我這個人稍微有點記仇,本想變相把周醫生推銷出去,劉仁軌一開始也表現出極大興趣,可自從官上退耕還牛後倆人就假裝不記得這事,他再不過問,我也不好意思提,不了了之。
牛回來了王家高興,可蘇定芳都上任月餘了還沒找到高侃老將軍下落,也沒有哪個組織敢宣稱對這事負責,這讓朝廷非常不痛快。
既然蘇定芳接任,高侃衛隊遭遇突襲的事件也逐漸被擺上檯面。高家一門七十餘口從朔川哭回京城,九十高齡的老太太頂了太宗皇帝當年賜予高家的盔甲朝金殿上要兒子。是死了算為國捐軀,是活的為何下落不明,一不給準信二不給說法,為國征戰數十年落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讓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