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大師級,倆丫鬟站了樹旁邊不許動。連樹一起給畫上,寫生加素描,有韻味。然後給鵝聽來也畫上,旺財爬地上也一起畫,樹底下聚集的東西越來越多,瓶瓶罐罐人人狗狗的一大堆,出來的效果也黑壓壓的看不清實體,很抽象,一看就是暗毀術士的內心世界。&;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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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屬於了無職業婦女。除了無所事事就是無所事事,見我玩得高興也來湊熱鬧。給她講述了炭鉛畫秘籍後不到一天就出師了。現在這個境界也只能達到畫啥像啥,遠不如我可以深入到遊戲職業內心的那種境界,女人嘛,資質終究差點,將就了。
“歇歇,”隨腳踢過個竹椅來躺上去,示意穎放下畫筆站後面伺候著,“一直想和你商議。又不好開口,今得空咱倆議議。”
“那看什麼事了,”穎手上加把勁猛撮兩下。眼睛還瞅著畫架上的作品,一副敷衍我的樣子。“別是外面欺男霸女得了什麼結果。”
“對,猜對了!”咧嘴朝穎手上扇了一把,“吃飽撐的,欺男霸女還和你招呼一聲?”端茶碗撇了撇沫子。今年的茶葉味道不錯,高檔貨,京裡沒地方買去,是金州農學分部捎過來的。“家裡不缺啥了吧?”}:~
穎一愣,“缺什麼?”
“你覺得家裡還少點啥?”拉穎坐下,“仔細想想,看看還缺什麼置辦的。”!
穎迷茫地撫著額頭,機械地搖搖頭,“怎麼?外面什麼好東西朝家裡搬?看上就買回來,問妾身三謎五道沒各應答。”^
“就問問,”擺擺手,笑道:“以前缺吃少穿,沒個溫飽,窮日子過怕了,見不得有錢。”
穎掩嘴笑了起來,“也沒苦到夫君說的地步。如今錢糧倒是不打手了,總有好的一天,總之大人們勞頓些,多一日積累,孩子們就多一份底氣。”說著拉過我胳膊仔細拿捏起來,“這些年夫君操勞了。一不得閒,二不得歇,說不累不勞是假話,家裡上上下下壓在身上,一件件都是心血。釣魚蟲蟲的,不過是外面裝得清閒,給妾身看,給家裡看,給外人看罷了。”
“沒裝吧?”&;quot;
“那是您的事,妾身不問而已,總是想的。”穎拉起我手掌放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摩挲著,“身上不怕累,吃頓飽飯睡頓好覺就緩過來;就怕心裡累,一日一日的壓著,沒喘息,沒日夜,卻放不下來,是麼?”
“壓什麼?”
“家大業大,只有羨慕的,難不難苦不苦的也就夫妻倆人說說。夫君想說什麼呢,只有妾身曉得。”
“曉得?”我不知道她曉得什麼了。我就是覺得這手殘廢得太划算,這麼些日子不用去上班,爽到極點。想和穎商量商量繼續請假的事,弄個傷病反覆什麼的瞎話,反正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著,誰也看不出來。
“傷了些日子。人就這樣,辛勤的時候不覺得,忽然一鬆下來得了空閒就再不好回到以前。”穎拉過我的機械手輕輕捏了幾下,“是想給學上找託詞吧?傷情這麼一反覆又能歇些日子了,妾身沒說錯吧?”
“哦,曉得就直說,不用亂七八糟一大堆,弄得和心理醫生一樣。”繞這麼個大圈子,弄得我都以為自己想離休了。“有累的時候,可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才幾歲,趁了壯年趕緊再奮鬥幾年,給家裡底子夯實些,哪怕孩子們不爭氣也能多糟踐幾年。”頂了家主這名號,這點責任還是能看清的,全家如今就指望我一個,心裡再怎麼有壓力都不能表露出來。
穎說得也對,家業越大,責任就越重。窮的時候想掙錢,以為家業起來了就無憂無慮了,回頭想想才發現當時想法多幼稚。窮日子窮開心,富日子連開心的時候都少了,一步步把自己拖了泥譚裡,可恨的是明知道自己越陷越深還一點都沒有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