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可願上京去看看她?”
“哎那麼遠一趟路,還是算了,她那兒子孝順嗎?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襲了綿志的爵位,玉楓這個側福晉也算當得體面了。對了,你去見了我阿哥的義子福恩嗎?”
秦崢的臉色閃過一絲厭惡:“那小子,不提也罷,枉費當年你那麼關心他,還讓他認主歸宗,沒想到他承了和孝公主的家產之後,居然揮霍無度,把家產敗光了。”
惜桐嘆口氣,早年從嬤嬤和小泉的信中就已得知。這孩子成了和��業奈ㄒ謊�齪螅�尤徊凰冀�。�惶巴枷硎堋D壓質肥檣閒春瞳|家直系後人不知所終,這也算是報應吧?
看她難過的表情,秦崢摟過她的肩道:“你對你阿哥已經仁義盡致了,當年你千里迢迢赴蒙古烏里雅蘇臺去看他,還求和孝公主向先皇請求,讓他回京養病,最後在家人環繞下安靜離世,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其餘的事就不**的責任。”
她默默點頭;想起和阿哥最後一次見面,那時的他已經像個風中殘燭的人,一點都不像只有三十六歲,正當壯年的樣子,想來阿瑪死後,他的日子並不好過。而她和他之間的恩怨,也在那次見面後,一笑泯恩仇,阿哥豐紳殷德真誠地向她道歉,請他原諒自己過去的作為。
她早就不恨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心魔,打不打得敗就只見個人的成熟與否。阿哥能在公主的懷裡過世,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大約是見她默不作聲,秦崢壓壓她的肩膀說:“我們雖然早就說好,想要到南方去走走,但一直等到我這次上京辭了這將軍的職位,才有空成行,你覺得我們何時去較好?南方氣候炎熱,要不我們等入秋之後再走?”
她抬頭看他,輕聲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到哪兒都好,你覺得何時想走,我們就何時走。”
可說完後,她心裡一陣難過,低下頭去。
原以為他沒瞧見自己的表情,誰知他馬上抬起她的下巴說:“你這是怎麼啦?我不是一直告訴你,不要太相信命定之說,我們這一生行善,老天爺自會給我們添福壽,所以今年一定會平安度過,我們還會有好久的日子可以相守,嗯?不准你胡思亂想。”
看他擔心的表情,她只得強堆起笑容道:“對承大將軍金口我們還能活到一百二十歲”
秦崢得意的點頭,拉著她的手跨過門坎,進到他們的正房。婢女們侍候他們兩人梳洗後,兩人就****聊天。秦崢抱著她靠在床壁上說:“這趟要向皇上辭行時,皇上賞了我一幅畫,說是前些日子太監們打掃養心殿時,找到一幅先皇時的畫,上面落款說是要賜給我的。”
惜桐驚訝地看他:“什麼畫?為何特意要賜給你?”
“我也是滿腹懷疑,後來太監拿來給我,展開一看,居然是先帝在讀書時的畫像,當時我吃了一驚,還來不及推辭,皇上就開口說道:‘這畫早在先皇還在時就準備賜下,但先皇還來不及交代就駕崩了,所以才沒賜下。現在卿要辭官,剛好這幅畫就給你帶走。’
“我以平民百姓不該有先皇的畫像為由,推辭了半天,可沒想到皇帝他嘆口氣,又說了:‘朕說實話好了,這幅畫當年是以你的名義賜下,但想給的人不是你,你應該明白朕在說什麼?’
“我想了一下,便明白皇帝是什麼意思,原來這幅畫是先皇要給你的。”秦崢輕聲說道。
惜桐暗歎口氣;這永琰都已經死了二十五年了,還梗在他們夫妻之間,實在是讓自己非常難作人。
“我不要看,趕明兒你把它偷偷燒了。”她說。
他笑起來,揉揉她放下來已經花白的髮絲說:“你聽我說完,再決定要怎麼做,你記不記得我們剛成婚那十幾年?不管我們移防到哪裡,每年中秋之前,都會有一名西洋神父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