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老人家心裡卻是十分的著急。
韓淵的性子倒好,他雖然心中對範逸尙也十分的不滿,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只是勉強陪著笑。
“是了,你們東家最近可好?”範逸尙品了一口茶,忽然問道:“聽說你們大東家最近出了些事情,身體有恙,可有此事?”
韓淵搖頭笑道:“二公子,我成日裡在酒坊待著,對外面的事情並不清楚。而且我只是一個下人,大東家的事情還真是不敢過問!”
“這倒奇了,你們大東家不是每個月都會來酒坊一次嗎?你是大作師,該當有機會見到,又怎會不知情況?”範逸尙怪笑道:“韓淵啊,你要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時候還是要機靈一些好,不要抱死一棵大樹……這天下就沒有倒不了的大樹!”
他話帶機鋒,韓淵微微皺眉,並不說話。
雅室之內氣氛僵硬,沒過多久,店夥計就將乾果鮮果都端了進來,擺了滿滿一桌子,便是楚歡看了,卻也覺得眼前一亮。
這些乾鮮果品在盤上擺放的十分講究,範逸尙為了顯示對這裡的熟悉,更是裝模作樣對果品進行評點,而且抬手道:“既然上來了,能吃一些就嘗一點,只是可莫貪多,待會兒還有大菜,留著肚子嚐嚐這裡的十二大菜!”
楚歡卻是並不客氣,拿了果品有滋有味吃起來,倒是李夫子心驚肉跳,陪著韓淵吃了一點,這些果品本來都是十分的美味,可是李夫子吃在嘴裡,味同嚼蠟。
楚歡吃了片刻,起身為範逸尙的杯中斟滿酒,含笑道:“今日多虧二公子介紹,否則還真不知道這酒樓有這等好東西。”
李夫子見狀,心中只是暗歎楚歡果然見識不多,更覺得楚歡太過淳樸,心中暗想:“你這混小子,現在吃著高興,回頭付飯錢,咱們拿什麼付給店家!”
範逸尙聽話風裡似乎帶著幾分奉承之意,很是得意,隨即心中卻也更加蔑視楚歡,只覺得這小子果然是混小子,自己明明是在宰他,要讓他回頭大大出醜,這小子看起來卻懵然不知,反倒對自己奉承起來,愈加地覺得自己實在是聰明。
楚歡給自己的杯中也斟了酒,舉杯道:“二公子,小弟是鄉下人,頭次進城,方才多有得罪,這裡向二公子謝罪,還請二公子多包涵!”
範逸尙聽這話心裡舒坦,端起酒杯,悠然道:“日後學著如何做人,今日是瞧在韓淵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若是平日裡,本公子可沒這麼好的脾氣!”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歡立時又將範逸尙杯中填滿酒,笑道:“能與二公子同桌飲酒,是小弟的榮幸。小弟初來乍到,日後還請二公子多多指教!”
李夫子微皺起眉頭來,便是韓淵眼中也顯出幾分不悅之色。
看楚歡外表,倒像是一個老實的人,韓淵第一眼見到楚歡之時,只覺得這個年輕人質樸敦厚,還以為是個可造之材。
但是此時見到楚歡對範逸尙十分逢迎,韓淵心中就有不快之意,但是看在李夫子的面子上,又顧忌範逸尙,面上倒是淡定如常。
李夫子心中也是十分的不痛快,心中暗罵楚歡糊塗,他是讀書人,講的是風骨,見楚歡說話有奉承之意,自己便先覺得丟了面子,心中又想:“二郎這孩子出自鄉村,也沒見過世面,更是沒念過書,見到這樣的貴公子,自行慚色巴結一番,那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回頭定要好好教導他一番,人不可有傲氣,但是卻絕不能沒有傲骨……趨炎附勢萬不可取!”這番心思只在心中考慮,面上也是顧著韓淵在場,並不發作。
這天下還真是少有不愛聽奉承話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真要有人奉承,心裡總是歡喜的,範逸尙自然是毫不例外,見楚歡如此奉承,倒也是眉開眼笑,道:“談不上指教。只不過你從鄉下來,見得少知道的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