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夫婦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詩杳知道如果把這件事好好和他們說,他們應該會理解的。
果然,聽完詩杳說的話之後沈玉梅臉上只剩心疼,她說:「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們是她的父母,肯定會很用心的教她啊,倒是那個老餘,嘴巴一點兒都不嚴,當著大家的面兒就這麼說出來了,弄得柔柔那麼難過。」
這夫妻二人絕對是護短的,而且他們也是那種非常有契約精神的人,所以詩杳過來講這些話究竟是因為什麼他們心裡也都清楚。
「餘老師那邊確實是違反了和你的協定,我們身為她的朋友,以及柔柔的父母也不好要求你偏私,所以這件事情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對於她來說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太多。」
鋼琴老師開私班授課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僱主要求保密,哪怕是在親人面前都不能說,他們的嘴都得管得嚴嚴實實的。
只不過從契約角度來說,餘蔓華確實口風不緊,但作為傅家夫妻的朋友,她這麼說出來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詩杳能明白傅慶安和沈玉梅的意思:「那我就和餘老師和平解約了,看在叔叔阿姨的面子上我不會要餘老師的違約金,您二老覺得這樣可以嗎?」
「小詩,以後柔柔有什麼事情你也不能瞞著我們呀,鋼琴這事兒如果她想學,願意學,我們肯定會拿時間出來教的,何必又浪費一份學費呢。」
「是我弄巧成拙了。」
不得不說詩杳和傅柔的態度永遠都很積極,傅慶安和沈玉梅想著這麼解決也挺好,就不多言了。
詩杳剛吃了一口洪姨做的小籠包,就感覺到傅柔醒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傅柔穿著她那身粉色的小睡裙下了樓,一臉懵懂的模樣,和傅慶安和沈玉梅說了一聲早安之後下意識坐到詩杳身邊問她:「怎麼樣,好吃嗎?」
詩杳點頭,沈玉梅問:「柔柔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小詩說你昨天很晚才睡。」
傅柔眯著眼睛笑笑:「聞到了香味,洪姨做的包子最好吃了,所以先下來吃個早餐,等會兒繼續補覺。」
她現在撒嬌是越來越厲害了,洪姨在那裡給她拿了套碗筷,她剛夾了一個包子吹了吹,就聽見傅慶安說:「柔柔,既然你想學鋼琴的話,爸爸給你弄個旁聽生去江城大學學習怎麼樣,平時週六週日我和你媽媽輪流來教你鋼琴,你會不會覺得壓力很大?」
傅柔還沒反應過來,她轉頭問詩杳:「旁聽生是什麼?」
「就是和普通學生一樣去學校裡聽課學習。」
「和餘老師教我的有什麼區別嗎?」
傅慶安和沈玉梅都是大學裡的教授,餘蔓華雖然也是鋼琴家,但她基本都是在開私班教學授課,在國內她雖然和傅慶安和沈玉梅一樣有名氣,但得到的含金量較高的獎項卻沒有幾座。
也只能說是人各有志,餘蔓華教得確實可以,但她功利心太強,也許像傅柔這種學鋼琴只是希望能夠消磨時間的學生並不適合她。
沈玉梅問:「你覺得餘老師教得怎麼樣呢?」
傅柔想了想道:「我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吧,但是她講的我能懂,只不過下課之後可能要用更多時間去仔細琢磨,進度我還是可以跟上的,不過我學得有點累,可能是我太笨了。」
「老餘講課可能比較深,如果你沒有把基礎打好的話學得吃力也是正常的,在學校裡學習的話可能就是幫你慢慢把基礎打起來,再慢慢去接觸那些對你來說比較深奧的知識,這樣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樣,爸爸媽媽還是看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