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的人就去了。顏炎目瞪口呆的看著青竹動作麻利的身手,想起青竹說她只會一點兒的功夫,便覺得頭上一陣陣的黑線。
十三福晉突然驚呼:“那是戴老闆,九嫂,快讓青竹停下來!”
顏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聽到小梅一聲尖叫,快速的就衝到顏炎的面前。顏炎錯愕的回頭,只見他們這一層的樓梯入口處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手拿著一柄長劍,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屋子中央,正站在顏炎對面五六米的地方。
眾人一聲驚呼,不由得都往遠處站了站。而十三福晉此時離黑衣人最近,也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來到了顏炎和四福晉的身邊。而其他的女眷都已經縮到了兩邊,顯然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而那些婆子和丫頭們倒是乖覺,此時一水兒的在她們身前站了一排,似乎一點兒都不怕成為刀下亡魂。那黑衣人一瞧這架勢,似乎悶聲的笑了笑。將手裡的劍尖指地,一派閒適的看著她們這群甕中之鱉:“除了她,你們都閃開。在下沒興趣殺一堆手無傅雞之力的女人。”
黑衣人說的雖然模稜兩可,但是視線卻是一直盯著顏炎的。十三福晉不由得歪頭看向了顏炎,下意識的就去攥顏炎的手。卻發現顏炎的手溼溼黏黏的,不禁驚呼:“九嫂,你受傷了?”
顏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腕上似乎被什麼劃到了,鮮血直流。顏炎一愣,但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衝十三福晉笑了笑。而小梅此時又往顏炎身前站了站,顯然準備把顏炎完全擋在身後。
而四福晉也瞧了一眼顏炎,便瞪向黑衣人:“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如此猖狂,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黑衣人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亂笑了一陣兒,才道:“四福晉說笑了,在下只想請慧福晉和咱們走一趟,並無惡意。不然眾位福晉哪裡能如此平安的站在這裡呢。”
四福晉哼了一聲:“我們的侍衛呢?”
黑衣人一聳肩,顯然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顏炎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不管旁人有沒有帶護衛來,反正她是帶了好幾個人。而按照道理說,那些護衛應該就都在下一層,可這黑衣人竟然能大搖大擺的從樓梯上來,就是說在她們不知不覺的時候,那些護衛已經被解決了。
這一點讓顏炎十分的驚訝,因為一切都發生的太安靜了。她下意識的背靠緊了欄杆,向下面看去。只見青竹其實已經焦急的在往上看了,但是就是從那戴老闆手裡掙脫不出來。
而讓她更意外的是,樓下的所有門窗竟然都關了起來。這樣大的動靜,她們竟然都沒有發現。而下面竟然連一個護衛的人影都沒瞧見,只剩下正在戲臺上打的異常焦灼的青竹和戴老闆,還有跌坐在一旁的赫舍里氏。
黑衣人突然冷笑了一聲:“慧福晉,看出什麼來了?”
顏炎聽到這樣的稱呼,不禁抬頭看向了那黑衣人。顯然這黑衣人對自己很瞭解啊,連這稱號都知道。顏炎衝他淡淡一笑,左手受傷,此時正在流血。所以顏炎用右手拉緊了欄杆,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大了:“既然已經做了如此周密的安排,何必還蒙著臉呢。何不大大方方的露出來,讓我也做個明白鬼!”
顏炎此時身邊站著三福晉和四福晉、十三福晉,身前站著小梅,小梅前面是一排丫頭和婆子們。而其他的女眷則分散的站在屋子的兩頭,所以說她們的站位其實很分散,對面的黑衣人顯然不可能在一瞬間之內將所有人都擊斃。所以顏炎猜他定然不敢鬆開臉上的面巾。
果然那黑衣人並沒有動,依舊用劍尖指著地,笑道:“慧福晉想要見我的真面目還不容易,只要慧福晉乖乖的和我們走一趟,在下保證一定安全將慧福晉送回來。”
顏炎輕笑:“只帶走我?”顏炎的話音一落,就見好幾道急切的目光向自己看來。她只是衝四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