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與他定然十分熟悉,且感情甚好,因而他才會在毫無防備之下遭了毒手,根本來不及有其它反應,”
陸繹讚許地點了點頭,示意袁今夏繼續說下去。
“第二,卑職再探閬苑,得知教那孩童唱戲的竟然是個女子,先前卑職就猜測過,她能常去那人人恐懼的廢棄之地,不是懷念雲遮月就是對雲遮月有所愧疚,而她能夠隱身臺後替唱又不被人發覺,定是有些手段的,那個老班主不管出於什麼心思,也定是遭她控制了的,否則不會任由那些事發生,”
“第三,據霧隱花說,當年是雲遮月為了謀奪班主之位,先向他下手,那位替雲遮月送毒茶之人為何那麼快就說出實情了呢?顯然雲遮月也是被人算計的,這背後定有一個人在主導著這一切,卑職曾猜測許是有人想看到二人鷸蚌相爭,然後再坐收漁人之利,現下看來,定是兇手與雲遮月有感情糾葛,一怒之下將其殺死,後為了掩蓋罪行,將老班主一併殺死並栽贓嫁禍在老班主身上,”
袁今夏說完停頓了一下,看向陸繹。
陸繹接道,“霧隱花暗夜去祭拜雲遮月時,曾帶了一盆蘭花,而在周顯已的住宅和翟蘭葉的船上也都有同樣品種的蘭花,這不能不說是巧合,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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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陸繹繼續說下去,袁今夏便接道,“先前在船上,翟蘭葉向大人示好,大人雖然說到家中已娶一妻,但卑職瞧著大人當時似有欲拒還迎的感覺,大人還對翟蘭葉的手特別感興趣,卑職當時覺得大人……嗯,覺得,”袁今夏瞧向陸繹,見陸繹臉上現了怒色,忙嘻嘻笑道,“大人,大人,卑職還沒說完呢,”
“卑職當時是誤會了大人,現下想想,大人定是當時在翟蘭葉的手上發現了什麼,故而才盯著看了半天,而那翟蘭葉誤以為迷惑了大人,故作姿態,”
陸繹臉上怒色未消,嚴厲地問道,“你現在才想明白嗎?”
“當然不是,卑職早就想明白了,嘿嘿,”袁今夏笑嘻嘻地看著陸繹,“大人較這個真兒做什麼,卑職現下知道大人是一心辦案嘛,有時身不由己而已,”
陸繹嗓子眼兒裡“哼”了一聲。
袁今夏復又拄在桌子上,調皮地看著陸繹,略帶些奉承之態問道,“大人英明,您倒是說說看,您在翟蘭葉的手上發現了什麼?”
陸繹氣極反笑,心道,“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便說道,“翟蘭葉手上老繭甚多,那絕不是終日彈琴所致,當日周顯已被殺,你檢出那根銀針之後,我便對她有所懷疑了,那日她來到驛館,”
“大人,我那日什麼都沒看見,”
陸繹瞪了袁今夏一眼,“她走時,我細細觀察了她的姿態,那絕不是一個尋常女子, 定是身懷武功之人,因而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只是後來又出現春喜班之事,雲遮月的死法一模一樣,就如你所說,當年也許就是一樁因愛生恨的戲碼,只是具體情形我們不得而知罷了,”
“大人,您說翟蘭葉會上當嗎?”
“你說呢?”
“大人放心,這出戏卑職定會好好演,卑職覺得一個人扮道士似乎有些牽強,便找了謝宵相助,他一口答應了,”
陸繹聽到謝宵二字,眉頭瞬間擰到了一起。
袁今夏本還洋洋得意,見陸繹突然變了神色,一下子反應過來,忙解釋道,“大人,您知道,此事必須找一個信得過之人,大楊太過憨厚老實,若讓他扮,定會露餡兒,卑職也是無奈,這偌大的揚州城,也就只認識謝宵了,謝宵雞賊得很,又長得那麼猥瑣,讓他做這種事正正好,”
陸繹聽袁今夏如此形容謝宵,怒氣才消了一些。
袁今夏見陸繹臉上表情有所緩和,心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