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馬上就會有一單大生意,”
“啊?”袁今夏不解,“大人您說什麼?”
陸繹衝門口看了一眼,便聽見敲門聲響起,隨即岑福進來,身後跟著兩人,看穿著打扮應是富貴人家的老爺,楊嶽跟在最後。
岑福介紹道,“老爺,這兩位貴客是蘇老爺,許老爺,說有要事要與老爺當面相商,”
陸繹站起來一抱拳,“蘇老爺,許老爺,幸會幸會!請坐,”
蘇、許二人落座後,便向四處打量了一番,隨即將目光定在陸繹臉上,那姓蘇的老爺先開口道,“陸老爺不必客氣,在下蘇無臣,這是許達,我們兩家世代經商,到了我們這一輩,便以販賣糧食為主,聽說陸老爺從福建而來,也是以經營販賣糧食為主,卻不知為何跑到這糧食貧瘠之地作起了文章?”
陸繹便直說道,“在下雖是個糧商,卻在江湖已行走十數載,聽說此地糧價甚好,更是能以高價銷往韃靼,商人自是以利益為先,有這等好買賣豈能不做?”
蘇無臣唇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陸老爺說話直爽,自古以來商人重利,可您到底是個外地人,這到了大同,規矩多少也要了解一些才是,”
“哦?但聞其詳,”
“韃靼與我大明互相往來,我得馬匹,他們得糧食與武器,不管這價如何,須得有人從中牽線,抽利,方能成交,似陸老爺這般,難道是已經有了門路?”
陸繹假裝恍然大悟狀,“原來竟是這樣,陸某魯莽了,那蘇兄和許兄可否為兄弟引引路?至於這抽利嘛,都好說,”
蘇無臣說道,“我等倒沒有這門路,只是聽聞陸老爺如此大張旗鼓,便前來看一看,這是來的哪路神仙,既是陸老爺如此大手筆,我等倒可為你引薦一下,不過須等兩日才好,”
“既是如此,那陸某便謝過二位了,阿福,準備酒菜,今晚好好款待兩位貴人,”
蘇無臣擺手,“這倒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告辭,”
蘇無臣站起來,那位許達倒是沒有動,眼睛卻盯在袁今夏身上,目光極是猥瑣。
袁今夏只低著頭,並不理會。
陸繹早已發現,礙於與蘇無臣說話,此時方才得了閒,一雙眸子,目光犀利,直射向許達。
蘇無臣急忙拽了許達衣角,低聲提醒道,“許兄,走了,”直拽了幾下,許達才緩過神來,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又盯了袁今夏一眼,才站起來。
陸繹冷冷地說道,“二位請,阿福,阿嶽,替我送送二位老爺,”同時向岑福和楊嶽使了眼色。岑福和楊嶽會意,將二人送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陸繹眼神一凜,手上用勁,手中的杯子便“咔嚓”碎成了片。
袁今夏見狀,忙上前握了陸繹的手察看,“大人,何必和這等小人一般見識?”
“今夏,你沒事吧?”
“沒事,大人,這等無賴小人見慣了,對了,大人,他們可不是什麼商人,”
“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人?”
“卑職覺得,他們是軍中之人,”
“何以見得?”
“首先,兩人坐姿挺拔,身體看起來十分強健,端杯子時,卑職仔細看了,他們的虎口和掌心皆有貫穿老繭,似這般老繭,只有在軍營中長期舞刀弄棒才會留下,一般的習武之人都會因所用兵器不同,在手上不同處留下繭印,”
陸繹接著道,“這兩人膚色如常且細膩,頭髮和鬍鬚打理得很精緻,可見平日裡並不會如士兵一般風吹日曬,在軍中應是一個不小的官職,蘇無臣,許達,明顯是兩個化名,就如陸爾山一般,如果我沒記錯,山西參政叫蘇顯年,軍中還有個右副都御史叫許政,”
袁今夏一臉地欽佩,“大人,您背後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