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他哪裡來的盤纏回家?好歹我與他緣分一場,相識已久,這次不如幫他一把,讓他了去心中遺憾。”
“錦華,你曾對我說,小倌和恩客不過是逢場作戲,要我千萬別太認真,可是你自己怎麼?……”靜書輕聲質問,“你該不是……對清音……?”
錦華苦笑:“是真是假,假假真真,我也分不清楚了。只是想起清音淚眼婆娑的樣子,我的心便也跟著痛起來。人活一世,能行善還是多行一些的好,清音這些年也不容易,不如就藉此與關雎一刀兩斷,回老家去娶個媳婦,這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算了。”
()
“錦華,並非我不願幫你,”靜書低頭皺眉,“只是這兩個月嚴家的生意被我捅了好幾個簍子,略有損失。再加上常去關雎……”
“這麼說,撇去關雎不論,我聽聞跟嚴家有往來的好幾個生意人都和你們有了矛盾,難道是真的?”錦華一驚,“掐指算來,那正是我帶你去關雎之後的事,而且最近你總是兩眼無神,鬱鬱寡歡,莫非不小心深陷進了小倌的溫柔鄉里?”
“你別亂說!”靜書連忙捶了她幾下,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尷尬神色。錦華看著她便心知肚明,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唉,都怪我!怪我一時興起,忘了你出身良家,平日一心打理夫家產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抵得了這些風月場所的邪魔歪道?都怪我!”
“錦華,你千萬別這麼說,”靜書連忙寬慰,“我這些天只是身體不適而已,與關雎並無關聯。你要的銀兩我會想辦法,三日後給你答覆可好?”
“不,銀兩我不要了,”錦華搖頭,“靜書,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從今往後,不要再去關雎了。之前是我考慮不周,只想著你芳心寂寞,想找個有趣的地方給你解解悶。那些小倌俱是身經百戰,你一個小女子怎能是他們的對手?都怪我,錦華給你賠罪了!”
“錦華!這萬萬不可!”驚見錦華突然身形一矮,似是要下跪,靜書連忙把她攙扶起來。心中苦笑,她自知自己的心事逃不脫錦華的眼睛,可與關雎的聯絡哪能說斷就斷?且不論那令她神魂顛倒的紅離,光是給她服下早春的白月,就已經把她牢牢栓在了手中。
可身心日益憔悴,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難道她真要為自己和嚴家的產業,將白月置於死地?
(10鮮幣)夜明珠手鍊
“喲,二位夫人在聊什麼呢?”正在此時,一個輕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來是李清逸。見到錦華,李大公子恭敬低頭請安;可是到了靜書那邊,他趁錦華不注意,偷偷飛了靜書一個笑眼。
“與靜書許久未見,隨便敘敘舊而已,”見到李家人,錦華趕緊收起心事,換上一張笑臉,“有事嗎?”
“老爺請您過去一趟。”李清逸雖是與錦華說話,眼睛卻不住地往靜書身上飄。想起二人當日在花園中的雲雨之事,靜書頓時又羞又窘,連忙站了起來,“既然錦華有事,靜書便告辭了。”
“我還想與你多聊聊呢,怕是老爺等得不耐煩,”錦華笑著拉住靜書的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有空再聚,我找個婢女送你出門。”
“婢女們都忙著晚膳,”此時李清逸突然插嘴,錦華和靜書俱是一驚。只見他搖扇輕笑,一雙黑瞳凌厲中又帶著幾分邪妄,看的靜書膽戰心驚。
此時老爺又差遣下人來催促錦華,不敢再做停留,錦華匆匆離去。而靜書也連忙告辭離開,拋下李清逸慌不擇路地向門外逃去,心中慌亂,跨出大門的時候居然不小心絆了個踉蹌。
“夫人小心!”李清逸上前攙扶,靜書還未能穩住身體,這一踉蹌居然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你……你放手!”那雙邪妄黑瞳近在咫尺,靜書心如擂鼓,不敢直視,拼命躲閃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