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那樣的外部環境下要冒很大的風險。除非你能得到政府的支援,那等於宣佈櫻花銀行倒閉。”
井池雪美幾次想開口,都沒發出聲音,祝童看出她的心思,搖搖頭:“那樣更不好。雷曼先生如果突然死了或者受傷,這把火只會燒得更旺。會有更多的參議員眾議院來到日本。”
別的話,祝童和松井平志都沒說。如今井池家族在日本政府內的影響最低落的階段,如果松井式還活著,松井家沒有離開家族,事情就不一樣了。
“也許,能小賺一筆。小姐,你用了他們多少資金?”松井平志打破沉寂,與祝童一樣動起歪腦子。
“誰?”
“威爾遜夫人的朋友們。你們之間的協議是怎麼籤的?”
井池雪美想了想,說;“抵押物是九津,一億美金。三天後到期。這筆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歸還。”
“沒辦法了,他們太狡猾了。”松井平志兩手一攤;“九津是小姐手上最容易變現的資產。如果是櫻花銀行的股份或債券的話,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平志君不是規定過,財團融資不允許向日本以外的機構抵押股份?”
“那不是我的規定,是家族傳統。”松井平志不會讓井池雪美太難堪;“如果有陷阱的話,不外兩個地方:櫻花銀行和櫻花資產管理公司的金融投資業務。小姐應該馬上去派人去審查一下這兩個地方,看有沒有風險過大的可以交易。”
“已經查過了。”井池雪美低聲說,掏出一疊檔案。
松井平志仔細翻看一遍,說:“財團為什麼要聘任他們?恕我直言,如此緊要的部門,小姐不應該輕易讓外人進入並且擔任關鍵職務。他們曾經是瑞銀金融衍生品的資深交易員,小姐請他們來,是否為了改變以往對此類產品偏於保守的做法?金融衍生產品交易的風險和它的收益是相等的,收益高也就意味著風險高。如果有人在這裡搗鬼的話,也許一筆冒險交易就能賠上整個財團的資產。
“我們以前的做法雖然收益一般,但對財團資產的安全不會造成威脅。小姐,井池財團不需要冒險,即使暫時遇到困難也不能冒險。還好,他們不瞭解日本,也不瞭解財團的傳統,他們沒有得到董事會足夠的授權。小姐,這幾份合約的抵押品是櫻花銀行的股份,按照法律,財團可以拒絕承認它們。損失的是財團的聲譽。”
松井平志點到了死穴,井池雪美滿臉通紅,諾諾的說出一句整話;表情卻沒那麼緊張了。
祝童不想看著井池雪美難堪,馬上轉換話題;“天快亮了,現在沒時間操心今後的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雷曼。”
四月十四日,國際環保會議在東京如期召開。
美國參議員雷曼先生作為森林基金會的代表,在環保大會的開幕式上發表演說,隨即就從公眾面前消失了。
四月十四日上午,雷曼先生在東京發表演說的同時,住在天夜牧場的威爾遜夫人感覺越來越不好。
井池雪美小姐已經兩天沒有露面了;威爾遜夫人知道她去了一趟東京,什麼時候回來的就不清楚了。
威爾遜夫人有哮喘病史,並且對花粉嚴重過敏,這是她拉著井池雪美離開九津到牧場小住的理由。
事實上,經過藍夫人的治療,威爾遜夫人已經三年沒有發病了。
也許是心懷鬼胎,也許是牧場上的野花太過放肆。住進牧場的第二天,威爾遜夫人真病倒了。
井池雪美小姐一直把威爾遜夫人當成母親的化身,看到她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比自己生病還著急,馬上佈置出一片與外界隔離的區域,並請來白家樹為她看病。
兩幅中藥下去,威爾遜夫人的症狀大有好轉,劇烈的咳嗽被止住了,可她還感覺渾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