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只寫到這裡,至於陸軍登陸之後如何,並沒有記載。想來這個時候,陸軍已經開始進攻阿雅克肖了,後續的戰報肯定還會有。
昨日海戰的順利,令我也不禁有些輕敵,現在的我居然也和其他人一樣,開始輕敵起來,認為戰勝科西嘉陸軍,佔領全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戰爭的順利使我的注意力開始放到nv人身上,還是那個老問題,是主動出擊還是繼續等待。我心中的某一個思緒,是希望繼續等下去的,我更喜歡被追的感覺,但是,想到郡主那靦腆的我又沒有了耐心,於是,思來想去之後,我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我決定邀約郡主共進晚餐,雖然不求突破,但是至少能夠得到一個見面的機會,至少比現在這樣彼此見不著面的情況要好。
我透過安娜去邀請。
她事實上反對我這麼做,她的理由是覺得現在並沒有到那個時候,至少缺乏一個邀請的理由。
確實,是沒有邀請的理由。生日,沒有到;紀念日,難道是出逃一週的紀念日嗎?
不過,這一次我決定不聽她的了。總是聽一個nv人的“言傳身教”,這也是頗為彆扭的一件事。這幾天來,我也受夠了安娜。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在郡主面前,我從最初的內疚已經變為了挫敗感,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我將這種感覺的根源全數賴在了安娜的身上。如果不是她的多嘴的話,我和郡主的關係又怎麼可能鬧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的話,或許我可以在一個更合適的機會,親口說出真相,那時候郡主或許就能夠坦然面對;如果不是她多管閒事的話,或許郡主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總之,我已經偏執的認為:全部都是她的錯。
我態度強硬地命令她去邀請,最後她投降了,不情不願地去了郡主那兒。可是,她一走,我就又擔心害怕起來。
正如她所說的,今天不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沒有理由的邀請,郡主有十足的底氣可以拒絕。一旦拒絕,那麼無疑會對我造成一個極大的打擊。我的挫敗感將會增大,甚至不再有自信,最重要的是,這將會證明安娜是對的,我將會在她面前永遠顯得不如她。
在忐忑的等待下,我卻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她同意了。
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挫敗感消失了,我感覺到腰板一下子硬朗了許多。美中不足的是,當我想在安娜面前得意一番時,她卻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
晚上的晚餐,我特意進行佈置了一番。我儘量佈置得像是隻有我和郡主兩人一般。燭火被我撤去了許多,二樓那十幾平米的大餐廳,除了我和郡主坐的位置外,其他地方被刻意nòng得光線昏暗。這樣做是為了得到一個“我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只有我漫氛圍。
我的計劃成功了,郡主落座後,我們的眼中確實只有彼此,但是這麼一來,卻令人不自覺地感覺尷尬起來。
原本就是面對面,現在又刻意只自己只在彼此眼中”,氣氛沒有一絲反而頗為冷清。
我終於明白了安娜所說的“時候未到”是什麼意思了。我和郡主之間彷彿有一層薄薄的紗一般,雖然能令我們彼此看得見,可是卻始終無法看清內心深處的想法。這層紗如果不捅破,那麼我和郡主便不可能毫無芥蒂地自然相處。
尷尬的晚餐自然有尷尬之處。
我們都不自在,這從我們對待食物的方式便能夠看出。
我和郡主對待食物的態度完全不同。我儘量用“好胃口”來掩飾內心的彆扭,因此便“狂吃海塞”了一頓,而郡主卻完全不同,她靦腆的xìng格在這時得到了完整的體現——僅僅是不斷動餐具,但並沒有多少次動嘴巴。
湯,我喝了大半碗,她是抿了一兩口;主食牛排,我消滅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