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冥無雙拉過君玉痕從他身旁走過。
他怒,一手攔住兩人,“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雙兒,我好不容易傷好了,好不容易讓那個白混蛋放我走,我立刻就來找你,你就這樣跟著別人走了?”
冥無雙眨了眨眼睛,樣子特別可愛,她很無辜,“我那有跟人走?他本來就是同我一起的呀。”
君玉痕扭了扭冥無雙的手,別玩過了,沒看見人家都炸毛了?
冥無雙很委屈,“你扭我幹嘛?我說錯了嗎?”
君玉痕“···”
“程公子,我和她說句話,你等一下。”君玉痕對程暮雲平淡的說了一句,就拉過冥無雙到一旁,壓低聲音問,“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幹什麼呢?”
冥無雙淡淡地看了一眼君玉痕,她的眸子裡沉靜得讓君玉痕心下一驚,有多少年沒見到她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了,不對不光是他,是看著所有人,好像又回到了一千年前那一次···,那麼的冰冷。
君玉痕看了一眼遠處的程暮雲,不禁想起了那個詛咒。
“我與他無關,即便有也並非是什麼值得我做些什麼的關係,你說我幹什麼?”她的語氣平淡,不見一絲起伏。
半晌,君玉痕嘆了口氣,他已無力再去改變什麼了,冥無雙現在已不是一千年前那個稚嫩的小丫頭了,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不該瞎操心的。
“果然是歲數大了,你就當我嘮叨了。”君玉痕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得溫柔,冥無雙對他回了一笑,努力剋制自己心裡的翻滾,她厭惡這種感覺,卻也害怕這種感覺,好在她早已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早已學會壓下自己的主觀感受,讓理智佔據自己的思想。
君玉痕知道,所以他心疼,即便那個人是程暮雲。
“玉痕,我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你先回去吧,放心。”
君玉痕猶豫了一下,還是尊重冥無雙,“嗯,你也早點,身子剛好,不宜吹風。”
“好。”冥無雙越過君玉痕走向程暮雲,他身子瘦,立在那,風將他身上的白袍吹得都緊貼著他,他是一路輕功而來,她知道,他身上的風塵之感,她能感覺得到。
程暮雲···
她剛剛才發現,他似一朵曼陀沙華,美麗而致命,不,也許他更加致命,他有瑰豔的外表,有尊貴的身份,有清華的身姿,掩飾了他身上的鋒芒,掩飾了他身上的危險。他似翩翩公子,即便身後如黑暗的深淵,可他露出來的,卻似一隻白鶴,似秋月,似潭水,還似什麼···總之,冥無雙知道他可以錦衣雪花,也可以弒天滅地。
她看著他,一步步走過去,然而,卻突然停住,她的眸子裡不知為何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為什麼僅僅一瞬,他卻變了一個樣子?
那股濃濃的黑暗之感蕩然無存,他突然宛若一束潔白的月光,那襲月牙白錦袍上點綴著點點梅花,耳邊的墨髮從臉上滑落,他眸光如碎了漫天的星辰。
清風微拂,花香撩人。
究竟是誰醉了睡?
原來他的黑暗可以隱藏,原來他的鋒芒可以收斂,原來、原來···她看見的一直是最真實的他。
原來他從不曾騙她。
她呆呆的站著,黑髮隨風捲起,她微微側身,也許,她什麼都不想和他談了。
“雙兒!”在她側身之際,程暮雲一把扯住她的衣角,冥無雙停了一秒便冷聲道,“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好像回到曾經,她讓他放手,他卻不放。這樣的情景好熟悉,好像過去了一千年一樣···
“不放!就是不放!冥無雙,為什麼?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你的心為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