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能,弟子們個個爽利,精神百倍,就只差殺幾個人壓壓驚就十全十美了。

水陸洲與君山之間夾著片廣闊水域,有名玉鏡湖,但除非急著暴露,無人會取道一眼可望遍的水上浮橋。因此繞了一大圈,途經偃浪坡,緊趕慢趕,君山總算近在眼前。

說是說趁夜殺人,是夜的星空著實繁燦了些,四下蟲鳴,那洞府之庭的葳蕤於深夜中也有自成一派的安寧,沒有霧色沒有云翳,是汀上流光的清新意境。

守著那座山,臨渡岸前最後一片緊密的灌叢,馬含光下令停駐。

他傷得不輕,這一路連伍雀磬都不信他步履輕鬆,偏他以極大的自制壓下疼痛,連神情都做得滴水不漏。

此刻停步並不為休憩,是時候安排戰術。弟子們各自休整,眾高層圍聚過來,挨著馬含光席地而坐。

伍雀磬心已成年,身子未成,由頭到腳只覺睏倦,一層層的睡意襲來,竟有些睜不開眼。

☆、第20章 綢繆

伍雀磬心已成年,身子未成,由頭到腳只覺睏倦,一層層的睡意襲來,竟有些睜不開眼。馬含光碟膝而坐,伍雀磬坐得靠前,卻還是半個身子倒在他懷裡,由他一手搭著膝頭給她倚靠,似躺似坐,好不慵懶。

馬含光是無暇顧及,不然一準將人弄醒。手下生死存亡,她一個少主不說身先士卒,哪怕裝個樣子也要正襟危坐,這人倒是心寬。

“別睡。”他只搖了搖她,壇眾面前也不好撂臉色,暗中使些手段又怕她哇哇大叫——疼!她就這個字叫得最雄渾。

好煩……伍雀磬半睡半醒間聽到馬含光分派人手,兵分幾路,以何為信,介時他會如何下達指令,指令會挑何時機,與哪方配合,鉅細無遺,被他三言兩語羅列而出。

她煩的倒非馬含光,馬含光聲音飄在頭頂,沉沉靜靜,無起無伏,她聽得倒也安逸享受。可不久就有人開始爭辯,此路不好,人手分配也有隱患,要行這裡,若著他攻打西麓,分到手的弟子定要再加……

馬含光理也不理,徑自往下。不願聽調的人紛紛露急,七嘴八舌,都道是馬含光一副誰也不聽的囂張模樣,這都什麼時候了,“狂什麼?!”

馬含光驀地抓起石子飛彈而出,那說話之人的啞穴被點,張嘴連比劃氣得渾身哆嗦。

馬含光聲音格外冷冽刺人,將伍雀磬都嚇了醒。“聽清楚,這是最後一次,我說的話沒有你們反駁的餘地,聽,或者死。”

終於清靜,叮囑幾句,馬含光揮手將人散去。

得了任務的各人自去找弟子傳達,雖然又被威脅了,可反倒莫名其妙覺得踏實了。之前各有各的提議,是因也事關他們生死,怎能全權將命程交託他人?如今見馬含光這樣決絕又冷傲,完全是成竹在胸的模樣,真不想承認,竟然打心底裡對這人生出幾分依賴……我一定墮落了,眾頭目心想。

這方伍雀磬坐直身打了個呵欠,馬含光面容隱於樹下陰影,問:“還知醒?”

伍雀磬又倒下去。

“君山與水陸洲最大不同,是他們地處高位,據險而守。”馬含光諄諄善誘,“排兵佈陣,講究個‘勢’,佔據險地,便是佔勢。因此當遇實力相當,誰佔高陽,誰便佔了勝算。除非山窮水盡,非戰即死,等閒不會攻高。”

伍雀磬“嗯”了聲,又問:“何故告訴我這些?”

馬含光臉色煞白,一番耐力才能忍下氣促,他有這個閒工夫倒不如運功打坐,何必與這樣不開竅之人白費口舌?

“這是常識,你該知道。”

“意思是你在教我?”她又坐起來,打從兩人見面伊始,從武功到行事、決斷到思路,他的確事事指證,沒少教訓。但她聽到此刻終於聽得厭煩,“既然攻高不易,為何還要冒險一戰?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