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門調派我也會義無反顧,因為如果不賑災、不濟世,不想著兼濟蒼生,我又如何會遇上你呢?”
馬含光稍愣,而後發笑,笑彎了眼,笑得將她摟緊:“呵,我的師姐可真是菩薩心腸啊……”
伍雀磬將他臉頰揪住:“不許笑!不許笑我!”
“好,呵呵……不笑,呵……”
“馬含光你太討厭了,”她推他,“我不想理你了!”
對方深吸口氣,端正顏色:“我是真心誇你,並無半點取笑之意。這樣很好,師姐能保初心,好笑的只是我自己罷了。”
“不。”伍雀磬卻道,“我這初心保得容易,但誰也救不了,還傷了我最愛之人,我好後悔……馬含光,我其實真的很後悔。說到底,為我做了所有事的人是你,但我卻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怨恨你,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好了。”他捂住她的口,“說什麼誰對不起誰,你心甘情願守正安邦,我心甘情願墮入魔道,都是你情我願的,沒有你對不起我之說。”
“那現在怎麼辦?”她聽話轉了話題。
馬含光道:“有一點你必須要銘記在心,眼下萬極在你手上,萬極興衰與你休慼相關,你保得住自己,保得住這方陣營,方可談以後想做什麼、能做什麼。但無論萬極日後洗心革面又或一成不變,分壇、包括分壇眼下於中土掙得的局面,都是幾輩人廝殺流血換來的,你可以讓,但絕不能無條件讓,想想讓正道拿什麼來換吧。如若真有正邪和解的那一日,靠的不是哪方示弱,而是能讓彼此都守得住利益最大化的條件交換。”
“好煩啊……”伍雀磬擰眉,“難怪你能做護法,我卻只能做個小小宮主。護法大人,小女子日後必會以你馬首是瞻,但煩請你記得,無論以後做什麼都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不要再騙我,來先擊掌。”
馬含光半推半就與她三擊掌,又道:“其實非要休戰亦非絕無可能……”
但他話聲太小,伍雀磬未聽清,再問,他卻只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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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地方?”馬含光挑眉。
“人家都聽你的。”
……
翌日,廖宮主留宿武王殿一事終於嶙峭殿中炸開了鍋。
“荒唐!”右護法再次怒火中燒,“那人與你有殺父之恨,你卻與他廝混?!”
沈邑代宮主出頭:“何謂廝混,右護法還需小心慎言。馬護法哪怕有罪,刑罰已下,三年後他仍是萬極首座,壓你一頭,更與宮主天造地設人間絕配,何況他二人兩情相悅早是舊聞,眼下水到渠成又有何不可?”
“就是就是。”天字長老禁閉,地字沈長老便是其餘二老的領頭,他一開口支援,另兩人自是附和。
“兩情相悅自是無礙,”又有人道,“然而無媒苟合卻是不堪。”
“笑話!”難得與會的張書淮哈哈大笑,“雲滇萬極乃何地,無媒苟合也算奇事?哈哈哈哈……也不瞅瞅在場哪個無孌童婢姬成群,宮主養個男人怎的了,值得你這班人於此大驚小怪?”
那話雖是幫她,然而伍雀磬聽得直想殺人。她心裡很清楚張書淮是粗中有細的明白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那話是在貶損馬含光,然而人家忍了馬含光多時,這會兒佔了機會逞口舌之快,能拿他怎樣?可一旦傳出去,卻又不知會傳成什麼樣。
她可不想來日聽到廖宮主養了個男寵於武王峰。
伍雀磬被眾人吵得頭疼,一聲斷喝:“都閉嘴!”
瞬間清淨。
伍雀磬慢條斯理、斟字酌句地道:“這事不復雜,不是本座與馬護法想不想,而是我爹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