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倒黴、違心的承認是自己的錯,那按照北聯邦社會的約定俗成,周良運可以立即向他們主張鉅額賠償。
而且,以這次事件的影響力,只要律師足夠專業,讓羅斯柴爾德家族賠三億北聯邦幣也不在話下。
不過,周良運此時卻非常平淡的說道:“賠償就不必了,麻煩告訴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律師,讓他們準備一份無條件和解協議,我願意簽字。”
大法官頓時愣住,忍不住道:“周先生,你確定要無條件和解嗎?雖然我的身份不適合說太多,但這個案子發展到現在,全北聯邦的民眾都在關注著你,如果你不要賠償,這……多少有些不太合適……”
羅斯柴爾德家族既然選擇了要將周良運無罪釋放,於情於理都要給周良運一個合理的賠償,這樣才能讓關注這件事情的民眾感覺到滿意,從而心滿意足的將視線移開。
可是,如果周良運沒有得到賠償,無論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不給,還是他不要,這件事都會讓關注的民眾感覺如鯁在喉,始終無法釋懷。
大法官與羅斯柴爾德家族關係密切,自然不希望這件事到最後還留下一條尾巴,只要這件事情雙方能夠以一個讓大眾滿意的結果和解,這件事就會慢慢淡出民眾視野,最終不會有人再記起。
於是,他便勸周良運道:“周先生,我知道你的家族也是富庶家族、對錢並不太在意,但是這件事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你受了冤枉、受了折磨,理應拿到賠償,而羅斯柴爾德家族實質性的傷害了你,也確實應該為此給予足夠補償並付出沉痛代價。”
周良運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補償真的不必了,如果我拿了他們的錢,而且是很多錢的話,所有人看待這件事情的心態就會發生巨大的轉變,大家會從一開始的同情我、願意為我鳴不平,逐漸轉變,最後演變成羨慕我、嫉妒我、甚至想要替代我、成為我;”
“在這個過程中,施暴者在他們眼裡,會逐漸變得不再是施暴者,而變成了一場潑天富貴的贈予者,這和我所希望的一切,背道而馳,我是無法接受的!”
大法官詫異的問道:“周先生,你所希望的究竟是什麼?”
周良運提高音量,認真道:“我希望的,是大家能夠一直記得這件事,記得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北聯邦法律的踐踏者、記得他們公器私用、將整個監獄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記得他們濫用私刑來折磨別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
說到這裡,周良運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更希望人們能夠記得,記得他們的祖先,曾經用極不光彩的手段,從東方、從炎國,掠奪了大量的財富,並且造成無數慘絕人寰的傷亡,我希望人們永遠記得,其祖先的罪惡,罄竹難書!”
“所以,我不能要他們的錢,更不想要!”
大法官一時間有些為難,若是周良運真的一分錢都不要,那他拒絕賠償的這件事必將再次引發民眾討論,而當民眾討論起這件事的時候,內心會認為,一定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大,所以他才完全不顧高昂的金錢誘惑,堅決不要羅斯柴爾德家族一分錢。
如此的話,羅斯柴爾德家族在輿論上就會更加被動。
而這時,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監獄工作人員連忙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周先生你好,我是布羅裡監獄副典獄長布萊恩·懷特,我代表布羅裡監獄,為你在布羅裡監獄遭受的一切不公正待遇表示最誠摯的歉意,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也會為你受到的不公正對待支付賠償……”
周良運道:“你們放心,這件事過去之後,我不會向任何一方提出賠償,無論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還是布羅裡監獄,亦或者北聯邦的整個司法系統。”
說著,他問那個布萊恩:“既然我已經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