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頗為急中生智尋找的藉口滿意。
李艾一直站在旁邊,聽憑兩人一問一答。
李青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也越發疲憊,他找個時機,說:“先去病房吧。”
丘丘仰臉看著墨白,說:“你去幫我辦份住院手續吧,雖然我不想住院,但醫生說最好留下觀察。”
李艾看著墨白,說:“先住進去,等下墨先生再去把住院費繳了。”
墨白低頭,哄她:“聽話,我馬上就去繳費。”
她笑了:“我又欠你錢了。”
他的眼神越發溫柔:“沒關係,早晚你要還債。”
丘丘添了一句:“加倍!”
他扯動嘴角:“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惡資本家嘛!”
坐上輪椅,疲憊的閉眼。
我只是不想欠他情分,不想有一點瓜葛。當問題出現,我才發現這個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依然陌生,我找不到可以放心依靠的人,我發現我能信任能請求的人,只有墨白。
儘管如此,依然是歡喜的。因為至少還有他,我可以相信。
輕輕把熟睡的人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躡手躡腳退出病房。
李艾倚在牆上,靜靜看著他。
墨白真心誠意的道謝:“謝謝你。”
醫院病房人滿為患,位於十二層的高幹病房,原則上非處級以上幹部不得入住,事實上,這一層很少處級幹部。
許多空著的病房,已被預定,有錢都買不到。
丘丘不想欠他人情,墨白卻自認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適合安靜休息的病房。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李艾說:“你不用客氣。”
你不用客氣,我做這些不為你的道謝。
墨白頓了頓,還是真誠的說:“還是要謝謝你。給我個賬號,住院費我會打進去。”
李艾突然輕蔑的一笑:“墨白,星際遊戲開發軟體公司執行長,也是最大股東,一直想進行擴充套件,計劃上市,一年前與美國senven stay公司有過接觸,相談甚歡,卻卡在了某個關鍵環節,遲遲無法推進。對不對?”
他沒有驚訝。這個程度的瞭解,不會讓他驚奇。
李艾的眼睛稍移,落到關閉的病房門上,似乎要穿透門板看進去,他輕描淡寫:“三番江鎮,真是個刺頭呢,對不對?”
墨白眼皮一跳,瞳孔收縮,警惕的看著他。
他又是輕蔑的一笑:“放心吧,我不屑用這種卑鄙手段。李青丘,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至於你?”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嗤笑:
“還不夠資格做我的對手。”
——————————我是淚奔的分界線——————————————
李艾很狂,但他有狂傲的資本。
翻看剛剛送來的厚厚一疊關於李艾的生平資料,就著一杯菊花茶,墨白的臉隱在燈影下,忽明忽暗。
‘篤篤篤。’敲門聲。
不等他說進來,門被推開,丘丘探進腦袋,問:“晚上想吃什麼?”
他瞪著她頂著的一堆白紗布,沒好氣:“清燉豬腦!”
她吐舌頭:“我不會做耶。”
推她回了客房,盯著她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這才放鬆表情,說:“醫生說過,要你好好休息,輕微腦震盪,你當鬧著玩的?本就不聰明,這下變得更笨,看你將來怎麼辦!”
她半倚在床頭,很是無聊的對手指:“躺了兩天,骨頭都酥了。”
墨白噗嗤一笑:“閒不住的命!”
順手拿起她放在床邊的小說,隨意翻看:“又看完了?”
她拼命點頭,可憐巴巴的祈求著:“把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