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元的晚期成功築基,身子更加強健,目光銳利,整個人都似乎拔高了一大截。
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陳商韻與李圍經過一個半月的同修,心意相通,已如兄弟一般。
“李兄,咱們家要馬上去報仇,你就在我家先喝著酒如何?”
真實意圖是,陳家大部分人會離開,希望李圍能幫忙鎮守一陣子。
這話說得也很妙,只是在陳家喝著酒而已,不算幫忙,也不算摻和陳家的事。
陳商韻內心也自有其驕傲,不願意外人插手家族之事。
這也是各大家族的行事規矩。
假如都請外人助拳,那一切平衡都打破了。
宗門子弟是斷然不會替人助拳的,但江湖上多的是李圍這種散修。
這個規矩也沒人敢破。
李圍很謹慎,陳家要去辦大事,自己最好離得遠遠的。
與陳商韻的關係是一回事,規矩不能破。
“我先回去與兄弟們先聚一聚,就在翠雲山,一樣能看得到陳家的情況。”
“好!那就過幾天再與李兄喝酒。”
李圍大踏步離開陳家,韓康急忙跟上。
那些原本打算入贅或者改宗的,一看李圍走了,也情不自禁跟著走了。
陳荃知道現在不便談論這事,陳家必須拿出點戰績,才能重振聲威,也才能吸引別人。
陳家族人同時望見兩個新的築基強者,也是開了眼界了,對李圍也滿是崇敬之情。
去年還覺得人家像個乞丐,今日高大挺拔,英姿颯爽,豪邁非凡。
翠雲山的人走了,陳商韻收斂笑容,對陳荃拱手道:“有請家主好好安排,我等馬上就殺去肖家!”
陳家爆發出震天價的怒吼。
韓康不由得加快腳步,似乎走慢了,都會被陳家的怒吼聲給震到。
陳家剛剛出現築基強者,打破了與肖家的實力平衡,正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這個時候任何勸說都沒用。
只有鮮血和力量能平息憋了許多年的悶氣。
在路上,用手肘捅了風新牧一下。
“風兄,你這未來陳家的贅婿,怎麼不留下來打架?”
風新牧額頭上都是汗,囁嚅說道:“我看他們的氣勢,太可怕了,我都不敢上前。”
林瑜忐忑地說:“咱們就這麼溜了,陳家會不會嫌棄?”
李圍走遠了,才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真多慮了,你以為陳家就肖家一個敵人?”
手在空中劃了一圈。
“舉世皆敵,你們還怕沒機會出力麼?”
眾人這才拋開了心中那點慚愧。
有李圍撐著,省一場戰鬥也不會不好意思。
大家簇擁著李圍,回到山上,大擺宴席,先喝一通。
陳全不敢讓老祖跟著出征。
老祖如今的狀況,連鎮守大門都夠嗆。
好在李圍明面上不參與,留在翠雲山也有威懾效果,放心大膽集結全族精銳,只要上次沒受傷,修為在練氣三層以上,盡數出動。
肖家之前的情況跟陳家一樣,只有一位築基老祖,由練氣九層的家主鎮守,根本擋不住新築基的陳商韻。
李圍喝了一杯酒,輕嘆一聲:
“家族世代爭鬥,多少人中斷仙途,死於非命,唉,難道這就是陳家祖先的願望嗎?”
喝了酒以後,李圍吩咐韓康等五人,去集鎮上待著。
這不是替陳家看場子,只是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