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你若不想讓本宮生氣就告訴本宮。”念清歌的聲音有些瀟冷。
崔嬤嬤的眼睛像生鏽了一樣,她頓了頓,道:“是。。。。。。是方才上官柔嬪捧了一盆水澆在了奴婢的頭上,不過奴婢沒事的,奴婢是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讓主子們教訓一下也無妨。”
“教訓?”念清歌喃喃的重複這兩個字,那雙挑高的鳳尾眸子染著溫怒:“本宮宮中的人輪得到她教訓?”
說罷。
念清歌揚起紅色的裙襬朝殿外走去。
果不其然。
上官萱兒正雙手叉腰站在琉璃殿外趾高氣昂的罵罵咧咧的,看到這一幕,念清歌不怒反笑。
真是個蠢東西。
被水若離當槍使喚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冬日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刺骨,念清歌攏了攏裘狐:“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上官妹妹。”
上官萱兒看到她如此淡然自若,她瞪了念清歌一眼:“哎呦,誰是你的妹妹啊,別跟我稱姐道妹的,若真拿我當妹妹,你還會沒日沒夜的霸著皇上不放麼?”
她的目的讓念清歌在清楚不過了。
說來說去只是想讓離漾chong。幸她罷了。
念清歌如櫻桃的唇瓣勾起:“原來是為了皇上。”
“那你以為我閒來無事找你喝茶的麼?”上官萱兒嗆聲道,同樣的雙生姐妹差距竟然會這麼大,一個溫溫柔柔,一個如潑婦一樣。
念清歌上下打量著她在心裡暗暗的冷嘲著,視線落在她手裡的面盆裡,面盆的邊沿還滴著一些水滴,再看崔嬤嬤如落湯雞的模樣,念清歌忽而明白了什麼。
“這天氣這麼涼,妹妹說了這麼會子的話不覺得口渴麼?”念清歌眉眼彎彎,一副柔和的模樣,她緩步朝上官萱兒走去,拿起她手中的盆:“拿著盆做什麼,怪累人的,本宮替你放起來。”
說著,念清歌將木盆拿走遞給崔嬤嬤,朝崔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崔嬤嬤,你在這兒傻站著做什麼,還不給上官柔嬪去泡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
崔嬤嬤接過木盆:“是,娘娘。”
片刻。
崔嬤嬤將盛滿了水的木盆端了過來,念清歌將自己長長的袖袍攏了攏,而後端起木盆悠悠的來到上官萱兒的面前,她杏仁的眸子染著魅冷,唇邊輕啟:“你不是要喝茶麼,本宮讓你好好品品今兒個的茶。”
說罷。
念清歌舉起水盆從頭到腳給她澆了個透頂。
刺骨的涼水讓上官萱兒懵了,她還來不及反應什麼,那木盆‘砰’的扣在了她的腦袋上。
“婉妃,你。。。。。。”上官萱兒炸廟了。
念清歌忽而厲聲道:“既然你知道叫本宮一聲婉妃,那就給本宮跪下。”
小軒子和崔嬤嬤有眼色的上前朝她腿窩狠狠的一踢,上官萱兒跪了下來,她的髮絲還滴著水。
“一大早就來本宮這兒吵吵嚷嚷,還拿本宮的宮人出氣,成何體統,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麼!”念清歌面上凝著肅冷的威嚴。
“你這個狐媚子,竟知道勾。引皇上。”上官萱兒自然是不服氣的,水若離一早將她叫過去讓她去琉璃殿門口鬧說這樣皇上才會注意到她,所以上官萱兒才會不知死活的前來鬧事。
寡冷的笑意聚集在唇邊,念清歌髮髻上的流蘇泛著‘叮噹’的響聲,她凝著喧囂的上官萱兒,唇角一勾:“上官萱兒謾罵本宮,攪亂後宮,既然這麼不本分,那就賜你個一丈紅讓你老老實實的在塌上養著吧,沒準兒皇上心一軟自然會去chong。幸你的。”
…
第一更,晚上還有一更。 在宮中。
褫奪封號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意味著從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