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拖在她的身上卻愈發覺得沉重。
髮髻沉重,鐲子沉重,護甲沉重,將她壓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長長的宮廷之路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疲倦,念清歌的木蹄鞋恍若綁了千斤重的鼎。
“娘娘,到了。”崔嬤嬤拉著她的手以防她摔著。
“恩。”念清歌淡漠的應著。
錦繡殿的上方鋪了一層白白的雪,陽光下,泛著啞光。
‘吱嘎’一聲。
錦繡殿的殿門被小軒子推開。
一股子寒涼之氣撲面而來。
念清歌的喉嚨恍若刮進來一陣寒風嗆的她直咳嗽。
荒涼的錦繡殿如浣衣房沒有什麼區別,宮人們稀少的可憐,一個瘦骨嶙峋的宮女正拾著一些潮溼的銀碳打算生火取暖。
她環繞了一圈,果真是沒了生氣。
殿內。
忽而傳來元昭儀凍的顫抖的聲音:“磨磨唧唧,磨磨蹭蹭,讓你生點火也生不好,是不是也想滾啊。”
她大咧咧沒好氣兒的衝了出來謾罵著那個小宮女,一抬眼,元昭儀的視線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起初她有些驚愕,隨即恢復了平靜的情緒:“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婉妃娘娘。”
說著,元昭儀忽地反應過來,視線落在她稍稍鼓出來的小腹上,手故意的抽了下自己的嘴巴:“瞧瞧嬪妾這個記性,婉妃娘娘早已母憑子貴成了貴妃了,嬪妾參見婉貴妃娘娘了。”
是的。
這是離漾賜予她的驚喜。
就在那日,太醫說她懷有身孕的那日,離漾冊封她為婉貴妃。
念清歌那雙涼涼的美眸流轉,淡雅的落在元昭儀身上,她的聲音清涼的堪比冬日:“元昭儀,你後悔來宮中麼?”
元昭儀微微一愣:“我。。。。。。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若不是你迷惑了皇上,我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有被皇上臨。幸。”
聞言。
念清歌輕輕的笑了,那笑聲比蒲公英還要輕,比落葉還要輕。
“你笑什麼?”元昭儀被她笑的有些發毛。
“本宮還記得當ri你和憐昭儀同住在這錦繡殿,本宮目睹了你被憐昭儀欺負,侮辱,但最後是皇后幫你出了氣,當本宮看到你踏入皇后的翊坤宮後,本宮便料到了你有今日。”念清歌淡淡的說,但是每一個字都帶著刺心的回憶狠狠的刺著元昭儀。
“你什麼意思!”元昭儀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懂今日念清歌為何要同她說這番話。
念清歌沉默不語。
她擎起自己的護甲,鑲玉珍珠的護甲如雪一樣圓潤,白希,忽而,她將護甲反向衝著元昭儀,殷紅的唇瓣兒勾起了一抹妖嬈的弧度,她遞給崔嬤嬤一個眼神。
心神領會的崔嬤嬤從懷裡將那個被下。蠱的的布娃娃扔在了元昭儀的腳下。
她的清眸異常的寒冷:“元昭儀,本宮看到這個娃娃以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娃娃長得比較像元昭儀,於是,本宮還未來得及像元昭儀打聲招呼就將這娃娃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換成了元昭儀的,還望元昭儀笑納。”
元昭儀垂眸,驚愕的幾乎嚇掉了下巴,她顫抖的手指著那個娃娃,隨即一腳踢開,那個布娃娃從石階上翻滾下來掉在了雪地上,娃娃的臉泛著詭異的笑容正怔怔的望著元昭儀。
元昭儀嚇的不輕,隨即看向了那個瘦骨嶙峋的宮女上前狠狠的甩了那個宮女一巴掌:“卑。賤的東西,是不是你背叛了我,看著別人的主子比我的位份高所以趕忙去巴結,是不是?”
她一邊說一邊抽巴掌。
啪啪的特別的響亮,小軒子收到念清歌的眼色後趕忙上前阻止,那個宮女的臉被抽的又紅又腫。
“對宮人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