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寒地的雪地上一個娟秀的身影挺直了腰板兒跪在了琉璃殿殿內。
念清歌抬眼一看竟然是葉婕妤,她急忙朝她走去,她不知道跪了多久了,整個臉都凍的通紅,念清歌拉起她的手:“葉婕妤,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起來說。”
葉婕妤搖搖頭,仰頭望著念清歌:“婉貴妃,就讓嬪妾跪著說吧,今兒嬪妾來是希望婉貴妃能夠答應嬪妾一件事。”
“什麼事這麼嚴重?”念清歌問。
葉婕妤垂著睫毛,吸了吸鼻子,堅定的說:“婉貴妃,嬪妾入宮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從未爭過什麼,搶過什麼,嬪妾知道皇上深愛著婉貴妃,嬪妾不想當皇上的妃子了,嬪妾想在宮中的佛堂侍候,每日擦擦佛像,為皇上和婉貴妃誦經祈福,嬪妾望婉貴妃答應。”
念清歌怔愣一下。
“求婉貴妃答應,求婉貴妃答應。”葉婕妤一直在雪中磕頭,反反覆覆的重複著這些話。
“你別這樣,快快起來,這兒太冷了,我們回屋說話。”念清歌捏著她的肩膀想將她拉起來,但是她的身子不爽利也用不上多大的力氣。
葉婕妤抬眸,眼底是那灼灼的堅定:“婉貴妃,答應嬪妾吧。”
她的堅持讓念清歌不知如何勸說,閉了閉美眸,念清歌只好淡淡的點頭:“好,本宮答應你,你快起來。”
聞言。
葉婕妤輕鬆的呼了一口氣,她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雪,唇角含著笑意:“多謝婉貴妃。”
“葉婕妤,你。。。。。。你這是何苦呢。”念清歌輕嘆。
葉婕妤含淚一笑,視線落在她圓溜溜的小腹上:“嬪妾都忘了恭喜婉貴嬪,嬪妾會在佛堂祈禱婉貴妃誕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小皇子的。”
說到孩子觸到了念清歌心中的柔軟,她的掌心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露出母愛的笑意:“皇子也好,公主也好,本宮都喜歡。”
“待小皇子或是小公主誕下後,希望婉貴妃允許嬪妾送他點禮物,也算是表嬪妾的一份心意。”葉婕妤笑臉盈盈。
念清歌握住她的手:“好,本宮定會收下。”
葉婕妤點點頭:“婉貴妃,嬪妾要走了,今兒就會從落梅殿搬到佛堂去,若是晚了怕是不大好。”
念清歌的心恍若堵了一團棉花,胸口悶悶的十分難過:“葉妹妹,若是在佛堂有什麼難處便來跟本宮說,本宮必定幫你。”
“好,嬪妾記下了。”葉婕妤溫和一笑,瀟灑的轉身,離開了琉璃殿。
也許,這是葉婕妤最好的法子和解脫吧。
宮中。
只剩下了冬日的瑟瑟荒涼。
疲倦不堪的念清歌回到殿內便躺下睡了,她睡的昏昏沉沉的,直到晚膳的時辰崔嬤嬤才將她喚醒。
念清歌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栽歪的揉著額頭,望著閣窗外墨黑的天空:“怎的這般黑了。”
“冬日了天短夜長,娘娘起來用膳吧。”崔嬤嬤扶著她起身。
她穿著柔軟的絲綢中衣,慢吞吞的來到了檀木膳桌前,她聞到了那些混雜的菜味,胃中忽地一陣翻騰,一股子作嘔的感覺湧上了喉嚨,她捧著痰盂乾嘔著。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要不要宣太醫看看。”崔嬤嬤蹲在她旁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本宮聞著那些菜味兒就噁心,想吐,把晚膳端下去吧,別讓我看到。”念清歌別過頭去皺著秀眉。
崔嬤嬤急忙命人將晚膳撤了下去,念清歌緩和了許久才好,她漱了漱口:“皇上呢?”
“方才皇上派人前來請過娘娘,但是娘娘那時在睡著呢。”崔嬤嬤道。
凝著來回搖曳的橘色的燭光,念清歌愣神了片刻:“替本宮更衣,本宮要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