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黑的天空星星點點。
一雙玄紋龍靴緩緩踏出來,呼吸了下空氣,負手而立望著草墊子上的念清歌,將木門輕輕的闔上。
德公公一直在外候著,方才的那一幕他看在眼底。
“皇上,要不要給念秀女拿一個錦被過來?”德公公詢問道。
離漾清涼寡淡的眸子好似弦月,唇瓣兒一開一合:“不必,朕不想讓她知道朕來過,她犯了欺君之罪,朕要給她一些懲罰,日後,朕會好好補償她的。”
說罷,離漾大步離開,德公公快步追了上去。
“皇上,要去離妃娘娘那裡就寢嗎?”德公公詢問著,每每離漾心情不好時都會去水離殿。
離漾的腳步遲疑了一下,龍眸跳躍著遠方,道:“不,朕去御花園走走。”
二人來到了御花園。
這個場景很是熟悉。
記得前不久,他和德公公也是在深夜裡來過御花園散步,當時他聽到了女子的哭嚎聲,但因離妃忽然生病他沒有深究,以至於到最後將這件事徹底遺忘到了腦後。
想起方才離辰逸說過的話,他恍然大悟,想必那ye哭嚎的女子便是念清歌吧。
“德公公。”離漾忽然喚道。
“奴才在。”德公公上前哈著腰。
離漾的視線落在雜草叢生的某處,淡淡道:“冷宮不需要任何人掌管了。”
德公公微微一愣,猛然反應過來離漾的意思,心裡一慌,一股子涼風從背後滕然而起:“奴才明白,這就去辦。”
“恩。”離漾道:“不用來回稟朕了。”
說罷。
一人離開。
*
冷宮。
註定不是一個尋常的ye。
殘風呼嘯,連腳步聲都變得細小虛渺。
一雙黑手緩緩推開了那扇木門。
‘吱嘎’一聲在深夜裡顯得是那麼的陰森。
塌上的人睡得正香,時不時的打著呼嚕。
德公公悄悄的站在她面前,手裡多了一條白綾,他坐在白嬤嬤面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而後手段熟練且迅速的將白綾繞在了白嬤嬤的脖子上,狠狠的,狠狠的纏緊。
蚊子:呼呼,總算完事了。
離漾:什麼完事了?
蚊子:你們完事了啊。
離漾:你腦殘啊,這就完事了?明天繼續,朕還沒有享受**一刻。
白嬤嬤:閉嘴,我才是真正的完事了。 念清歌柳眉一簇,稍有無奈,撇了他一眼戲謔的臉:“自作多情!”
“你敢取笑本王。”離辰逸佯裝一副溫怒的模樣,望著她微嘟的小嘴兒,雙臂教纏枕在腦袋上,靠在門框上,故自瀟灑道:“喜歡本王的女人多了,想爬上本王王府門檻的女人也多了。”
說完,離辰逸還偷偷用餘光去觀察念清歌的反應。
念清歌像一個首領大臣似的頻頻點頭,頗有默許贊同之意,頓了頓,丟擲一能乍掉牙的冰塊兒:“那你為何還沒成家?還沒有王妃?”
“咳咳。。。。。。”離辰逸一口唾沫卡在喉嚨裡,差那麼一丁點就嗆死他了。
不曾想,她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離辰逸輕嘆了一口氣,腰間的玉壺掌在手中,修長有力的手指一彈,玉蓋牽絆著紅繩垂在壺身,泛出‘啪嗒’一聲,緊接著空氣中飄散著濃郁的酒香之氣,光聞著就能分辨出是宮廷御賜的好酒,豪爽的灌了一口,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漬,冷哼一聲:“本王是寧缺毋濫。”
念清歌十分不贊同他的說法,撇撇嘴:“我看你是寧濫勿缺才對。”
“哦?”離辰逸來了興致,拂了拂點降袍,側對著她:“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