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的。但是抱著蘇思念，她就不敢保證了，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我要是會飛就好了。”蘇十月耷拉著腦袋，雙手抓著貼條，臉貼在上面，失望地喃喃。

夜風蕭瑟，夜空中零星地點綴著幾顆星，讓人無端地生出一股悵然之感。

在門後站了很久，蘇十月才蔫頭蔫腦地轉身走回去。一抬頭，發現面前一道高大的黑影將她整個籠罩起來。

“喝——”蘇十月倒抽一口氣，嚇得心跳差點停止。

“你在幹什麼？”低沉醇厚的嗓音，表明了主人的身份。

蘇十月聽出是顧城，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想到自己趁著月黑風高出來找尋逃跑路線，她不免有些心虛。

“你又怎麼在這裡？”顧城早已經習慣了晚睡。他的睡眠質量奇差，早早上了床也只是躺著發呆，還不如工作。很多時候，他會一整夜地工作，直到天將亮才眯一會兒。

他的臥室窗戶正好對著大門的方向，所以蘇十月一出現在花園裡，他就已經發現了。這女人，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逃跑！

蘇十月把手背在身後，右手捏著左手手指頭。“我、我睡不著，所以四處走走。”

“很好。那就繼續陪我走走。”

“可、可是，我現在已經困了。”蘇十月可一點都不想陪他走！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又掐得她半死！洗澡的時候她在鏡子裡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痕跡！

顧城挑起劍眉，雙臂

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撒謊的時候都喜歡看地面？”

“胡說！我才沒有撒謊！我是真的困了！我要睡了，晚安！”蘇十月不想跟他辯駁，撒腿就要跑。面對這樣一隻陰晴不定的猛獸，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離他遠遠的！

顧城一把撈住她的手臂，將人拖了回來，將人按在鐵門上。“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跑得了？”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不講理？哪有人三更半夜不讓人睡覺的？你自己睡不著，難道要所有人都陪著你一起失眠啊？我不管，我要去睡覺了！你放開我，快放手！”

顧城捏住她的腰，帶著她往花園的一角走去。至於她的叫嚷，他一概不理會。

掙不脫，抗議也無效，蘇十月最終還是認命了。只是從頭到尾都撅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顧城看著她，眼裡浮現點點笑意。她這樣子，就跟一隻可愛的小青蛙似的。“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吃飯睡覺上學跟小夥伴一起玩嗎？”蘇十月看怪物一樣看他。這人沒生病吧？

“隨便說點什麼。”

蘇十月想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你說唄，我聽著。”

顧城一愣，長久的沉默。

蘇十月突然想起他那天說“她沒來得及告訴我，就去世了”。他的媽媽是不是很早就去世了？那他小時候豈不是過得很苦？這麼一想，她幾乎要忘了他的可惡，只覺得這個人挺可憐的。

“你、你別難過……”蘇十月猶豫了半天，笨拙地安慰道。

顧城不解地看向她。“什麼？”

“我說，你別難過。你媽媽泉下有知，她一定不想看到你不開心。我爸爸媽媽姐姐都不在了，雖然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很難過，但是我會努力過得很快樂。我知道，他們希望我可以每一天都快快樂樂！”

顧城停下腳步，黑眸眨也不眨地鎖住她的。明明很怕他，很想逃離他，在以為他傷心難過的時候，又忍不住安慰他……真是夠傻的！

“我、我……”蘇十月見他半天沒說話，又被他直勾勾地看著，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的想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