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腦子昏昏沉沉的，無措地叫喊，生澀的回應。到後來，聲音已經有些啞了，只能發出貓咪似的一點聲音。

顧城折騰得有些狠了。完事的時候，時間已經直接跑到深夜去了。

兩個人都飢腸轆轆，前胸貼後背，卻還是捨不得分開。

最後蘇十月的肚子實在是叫得丟人，顧城這才鬆開她。去衣櫃裡找了一套衣服，丟給她。自己也飛快地套上了休閒服，下樓前還丟下一句：“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蘇十月腦子還是暈乎的，壓根沒明白他說的“這樣”是什麼意思。半響之後，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穿上衣服，慢騰騰地走下樓去。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蘇思念早就在宋伯他們的照顧下睡著了。

客廳的燈還亮著。

餐桌上的飯菜，被張大娘細心地放在爐灶上熱著。

蘇十月下來的時候，顧城已經將飯菜端出來，準備開動了。

他都不等她！壞人！

不過，看清桌上還放著另一副碗筷，蘇十月又笑了。趕緊坐下來，扒拉了幾口飯菜，然後才抬頭對著他傻兮兮地笑。“餓壞了，果然什麼都好吃！”

顧城還黑著臉呢，但是見她實在傻得沒藥救了，也沒好意思再黑下去了。直接夾了一塊肉丟進她碗裡，兇巴巴地道：“吃你的飯，傻不拉幾的。”

蘇十月吐吐舌頭，低頭開始認真地扒拉飯菜。她是真的餓壞了。本來就到了飯點，結果還被拉著做了一場劇烈的運動，早已經餓得快趴下了。

溫熱的飯菜進入胃裡，身體也隨著胃裡的食物慢慢地暖和起來，一種舒服的感覺迅速地流遍全身，使得顧城的臉色很快就緩和了下來。

四菜一湯，最後全部進了兩個人肚子裡。

蘇十月主動擔負起洗刷碗筷的重任，帶著些討好的意思。往日，她可是會振振有詞地說，不下廚的人要負責洗碗的！

顧城見她走路的姿勢都有些不自然，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折騰得狠了，也有些愧疚。“坐著。”把她拖回來按在椅子裡，他將碗筷收進去，飛快地清洗完了。

一轉頭，就又見到蘇十月傻兮兮地看著他笑。他心頭的那點不爽，完全呆不住，呼啦一下就散了。

“我想去散步，吃得好飽。”蘇十月站起來，又說出一句傻兮兮的話。

顧城不客氣地彈了一下她的腦瓜子。“也不看看什麼時間了。睡覺，散什麼步！”

“可是真的吃得好撐嘛。再說，夜深人靜看星星月亮，也挺好的嘛。”蘇十月趁機挽住他的手臂，晃啊晃啊。

顧城很想翻個白眼。“這麼蠢的事情，要做你自己去做，別拉上我。”

“不要啦！一起去嘛，剛吃完就睡覺，對身體不好的。”

“老子不睡覺，老子去工作！”

蘇十月不說話了，嘟著嘴，用哀怨的大眼睛看他。

顧城直接

拉開她的手臂，大步就走。

還是不行！

蘇十月頹然地垮下肩頭，耷拉著腦袋看地板。靜柔說撒撒嬌就可以了，男人最吃這一套。可見，顧城不是普通男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傻愣著跟什麼？跟上來！”兇巴巴的聲音又響起來。

蘇十月可憐巴巴地抬起頭，眼見顧城所站的位置，馬上兩眼一亮，撒腿就跑過去。只是兩條腿被他壓著折騰了很久，跑起來的姿勢就更加怪異了。

這難看的姿勢，讓顧城徹底沒了脾氣。笨蛋！

待人靠近了，顧城將她攬到身側，刻意放慢了腳步往外走。

屋子裡有空調，所以兩個人都穿得不多。

蘇十月走到屋外一吹，頓時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往顧城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