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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那個年紀的我們要是醒著的話,是不可能這麼和平的。”相良陸鬥看著照片,有些出神。
“是啊!”封颯月繼續轉動萬花筒。
是他們到東京迪斯尼樂園玩的照片。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帶著我和海翔亂跑,差點迷路咧!”
“明明是你說要看米奇,我才會帶著你們去找的。”相良陸鬥沒好氣的說。
怎麼小時候他替她做的事,都會被她誤解成不好的方向?
然後又出現了許許多多他或她在各個時期的生活照,有他在體育祭賽跑的照片,她國中剛入學時的香菇頭,他認真的拉著小提琴,她考上理想的大學,他的成人禮,她穿著學士服畢業,他的第一場公開演奏會,她梳包頭一身上班族裝扮……一直到昨晚她生日時的照片。
“想不到他也能送出這樣有意義的禮物。”封颯月有感而發的說。
“我只感覺原來自己被跟拍了那麼多年。”相良陸鬥打了個寒顫。
雖然看到很多他沒看過有關她的照片,但也出現不少連他都沒見過有關他自己的照片,不是被跟拍是什麼?
“老實說,我也這麼覺得。”她搓搓自己的手臂,同樣感覺有點冷。
不過,他們都感受到他的心意了。
收起東西,相良陸鬥牽著封颯月往外走。
“對了,禮服怎麼辦?”看著自己身上花花綠綠的禮服,不知道送還婚紗店,人家還要不要?!
“海翔買下來了。”他頓了下,“他說這是送給你的結婚紀念回憶之一。”
“之一?難道還有其它的?”她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宗宮海翔的語病。“不知道……可能是指這個吧!”他晃了晃手電筒和萬花筒。偏著頭,她壓下心中的異樣戚,“可能吧……”直到回到家,這對新人才瞭解到什麼叫做“回憶之一”。那絕對是他們這一生最恐怖的回億。至於是什麼?噓,不能告訴你。
洞房花燭夜。稍作喘息之後,封颯月趴在相良陸斗的胸膛上。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睜開眼。
“突然想到海翔說的,我真的到了三十歲都還是處女。”
“所以?”他沒說出自己其實很滿意這點。
“那天我看了一本雜誌,上面寫到,現在的男人怕的不是豪放女,而是處女,讓我很sad。”時代在變遷,思想觀念也在改變。
以前宗宮海翔就曾說過,她一定到很老都還是處女,年輕的時候她還敢信心滿滿的告訴他不可能,等到她二十五歲之後,她回答不可能都只是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
而現在她必須承認,自己的確到三十歲都還是處女的事實。
“那只是某部分人的想法吧!”他就很高興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反正她以後也不可能有第二個。
“是這樣嗎?”可是……
“但雜誌上還寫說,沒有經驗的女人比較難搞。”
唉,下次她看雜誌之前,他一定要先檢查內容。
“你覺得咧?”
“什麼?”
“我很難搞嗎?”
會有女人這樣說自己的嗎?他暗付。
“我覺得你用的詞不太好。”
“誰在跟你說這個!”輕拍他的胸膛,她嬌嗔。
長臂環上她的腰肢,略微使勁,讓她感覺得到他的迫切需要。
“這樣你說呢?”要不是顧忌她是第一次,他也不需要忍得那麼辛苦,就這點上來說,處女的確是不太好“搞”。
封颯月漲紅了臉,囁嚅的應了聲:“喔……”
“睡吧。”拍拍她的背,相良陸鬥鬨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