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不喜歡你,突然被自己認為這一生中最討厭的人告白,有誰會高興?”尤其這個人現在還是她的鄰居,閒著沒事會自己開窗過來她家閒晃。
對於她作噩夢的原因,他有諸多揣測,例如,生活上的壓力,或工作不順遂之類的,沒想到竟是因為他的告白。
說不傻眼是騙人的。
“夢的內容是什麼?”這麼說來也許有點犯賤,但聽到她說夢裡有他,還是讓他有點竊喜。
“還不就是你說那三個字時的表情。”一想到她就皮皮挫。
唉,她居然將這種夢當噩夢,當真那麼討厭他?
不過沒關係,往好的方面想,或許會因為這種夢而讓她每天都聽到他對她說“我愛你”,搞不好哪天她就真的愛上他了。
“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還滿高興的。”封颯月冷嘲。
她要是那麼輕易就能陷入愛河中,還會到三十歲都沒人理會?就是因為她是個游泳健將,才會老是在愛河裡以飛快的速度游到岸邊,冷眼旁觀那些還在河裡掙扎或是慘遭滅頂的人。
“你想太多了。”話雖然這麼說,他的嘴角卻不可抑制的上揚。
算了,隨便他要怎麼說。
“解開了你心中的疑惑,你還不回去嗎?明天可不是星期假日,我跟不用早起的你不同。”
孰料相良陸鬥自動自發的擠到床上,佔據了大半的位置。
“你這是要我去睡你家的意思嗎?”感覺自己只要挪動半分都會掉到床下,封颯月盡力捍衛僅剩的領土。
“不用,我們可以一起睡。”他咧開大大的笑容,側身躺在她小小的單人床上。
他憑什麼認為他們兩個大人可以擠在這麼小一張床上,而且相安無事?
瞌睡蟲侵襲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些,她深邃的雙眼睞著他半晌,突然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拇指很快的按下三個號碼。
“警察局嗎?我家有個……”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他奪去。
嘖!早知道就該背對著他打電話。
“這麼晚打擾值班警察的小睡時間,是會遭天譴的。”相良陸鬥檢查手機螢幕,發現她不是做做樣子,還真的打了,不禁傻眼。
“那你就該知道這麼晚的時間還開這種玩笑,是會被明天一大早要起床上班的我詛咒的。”皮笑肉不笑的搶回手機,她隨時準備再按下那三個號碼。
聳聳肩,他皮皮地說:“我沒開玩笑,所以你的詛咒不會生效。”
“如果你是說真的,感謝你提醒我該去日本的神社釘稻草人。”該費的力她絕對不會客氣。
她的頭上看起來有冒煙的趨勢,看來火氣不小。
“何必為了我跑那麼遠!”
也許他該告訴她冷靜這兩個字的解釋。
“你本身是沒這個價值,但釘完稻草人的結果很值得。”封颯月用更惡毒的言詞評判。
“你這幾年都在臺灣受什麼樣的毒舌教育?”看到她就覺得臺灣的教育體制備受考驗。
“國民應受之義務教育,即國小六年、國中三年,加上多餘的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附帶一提,還有幼稚圖的中班和大班。”大腦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她的口條也明晰瞭然。
“你不說,我會以為你受的是官僚養成教育。”講話方式和立法院那些委員一樣咄咄逼人。
官僚說話有她行嗎?哼!
“總之,你最好快點滾回去。”她邊說邊伸長手臂,用食指指著窗戶,如果將句中的“你”替換成“小黃”,感覺就像在教狗兒回狗屋一樣。
“哈,我先睡了。”翻個身,他很懂得什麼時間該裝聾。
啥?什麼?
“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