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堆笑道:“薛老,咱們認識時間很長了吧。”
薛為海一怔,道:“啊,是啊,認識了有五天了吧,果然好長啊,哈哈。”
宋開動作頓了下,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和這薛老頭認識的時間的確不長,之所以自己覺得和薛為海這老頭很熟悉,只不過是因為自己重生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他而已,再加上此後幾次相遇,所以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哈哈,是嘛,我倒是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五天嘛,這般算來,也有十五個春秋了,的確挺長了,”宋開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打住!”薛為海老臉掛不住了,這年頭龍1陽癖好甚是流行,薛為海雖然談不上反感,但絕對不喜歡這一套。
宋開嘿嘿一笑,直接開口道:“薛老,好吧,實不相瞞,是想請薛老幫個忙。”
“你小子!幫忙就直接講嗎?倒是讓老夫毛骨悚然的,”薛為海苦笑起來,“什麼忙?”
“嗯,就是幫宋某說門親事,”宋開道。
“哈哈哈哈!”薛為海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宋郎啊,你這臉皮,果然夠厚啊,行,那老夫幫你物色一門親事如何?”
“不用了薛老,”宋開道,“我就想娶劉家娘子,嗯,就是那一日你看到跳河的女子。”
“哦,你是說劉掌櫃家的女兒,”薛為海遲疑了一下,“這個……倒是有點難處,我聽聞楊家郎君已經和劉家下過彩禮了。”
“那又如何?”宋開給自己倒了杯水,“薛老,若是兩日前,這些話我肯定就不說了,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這客店經營狀況日益變好,與那劉娘子也算是門當戶對吧,更何況,我與劉娘子青梅竹馬,苦戀十多年,您老忍心看我們一對苦命鴛鴦勞燕分飛嗎?”
薛為海一陣無語,隨後苦笑搖頭,“宋郎啊,你既是讀書人,當明白,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既然那劉家與楊家已然結親,哎,再想挽回,豈是那般容易。”
宋開拱了拱手,道:“薛老,這些我自然明白,昨日我找了媒婆去劉家說親,卻是被楊懷彥打了出來,劉掌櫃雖然貪財,但也並非完全不通事理之人,我想著,若是我找一個比楊家官大的人,前去提親,應該會讓劉掌櫃改變主意。”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薛為海盤腿坐的挺直,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而且,不瞞宋郎,比縣丞官職大的人,我的確認識,而且他們也定然會出面為你說媒,只是,有些暗中的事情不好處理,楊榮光雖然只是七品縣丞,但是,他是江南道觀察使的半個心腹,所以……”
薛為海沒有繼續往下說,很多事情,不是宋開能夠理解的。
宋開聽了這話,倒是明白了一些,江南道觀察使就是江南一帶的土皇帝,如今是唐末,長安城那邊宦官亂政,朝廷一片混亂,而地方上,則是各地的觀察使擁兵獨裁,雖然沒有人敢公然叛出大唐,自封稱王,但是也沒有人會聽從朝廷那邊的政令。
江南道觀察使的大本營在杭州一帶,對於蘇州城,他自然會設立很多眼線,防止蘇州城的刺史、兵將等違逆他的意思。
宋開嘆了口氣,“原來如此,倒是我異想天開了,原來那楊家竟然有如此背景。”
薛為海搖了搖頭,也是嘆氣道:“要說那楊榮光,其實本質也不壞,此人有些城府,為政也算勤懇,唯一的缺點,便是太溺愛他這兒郎,若是楊懷彥一心要娶劉家娘子,只怕楊榮光不會退讓,老夫……老夫實在是……”
宋開擺擺手,看向窗外,窗外一隻大雁飛過。
宋開心有所動,故意長嘆一聲,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