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案件的性質,我最終覺得還是外盜,而且是流竄盜竊。”沒等到大家回得過神來,龍若海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將案件又從內盜定成了外盜。
先從不可能,解釋為可能,然後又來了個徹底否定。他又在片語之間,推翻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思維反映能力稍許慢一點的人,都沒有辦法能夠跟得上他的節拍。
魯光淦笑了起來。這小子不錯,很有意思。今天我倒要好好看一看,這小子如何解釋自己對案件的定性。龍若海很狡猾,沒有直接回答大家的疑問,而是把此時才匆忙趕進會場的柏工程師給抬了出來。
“在小龍的提示下,我們將勘查案件現場的範圍,擴大到了信用社向東二十米的地方。在那兒,小龍已經找到了兩隻油桶。油桶上面,有解放鞋留下的足跡。
然後,我們用梯子上牆,順著圍牆向信用社方向搜尋。發現了正反兩路足跡,一直延伸到了信用社東北牆角的公共廁所。在廁所的屋面上,沒有找到痕跡。但我們在廁所南牆外的地面上,找到了兩隻很深的解放鞋前掌足跡。
可以斷言,罪犯是從廁所的圍牆上跳下來,然後進入大院的。作案結束後,也是從這一條通道撤出去的。同時,小龍還在信用社後牆,發現了墊腳用的兩塊紅磚。紅磚上面,也發現瞭解放鞋的足跡。
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信用社向東一點的圍牆上,找到了一隻帶有血指紋的信封。經過比對,血型是‘ab’型,與第二個值班員同一。指紋的比對,也有了初步成果,已經排除了目前在單位上班的員工。”
柏工程師的話語雖然不多,卻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震撼。看到大家震驚的神態,‘小諸葛’感覺很是自豪,因為他也在其中擔任了一個重要角色。沒等到他出來作秀,龍若海又接在柏工程師後面做起了介紹。
“從柏老師的介紹中,大家不難想象罪犯的作案過程。結合這兩天的走訪,我給大傢俱體描繪一下。請大家聽一聽,看看象不象。
一個操北湖雙江口一帶口音的青年人,年約三十歲左右,身高大約在一米七零。理的是光頭,穿一身軍隊的迷彩服,腳上是一雙解放鞋。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嫌疑犯。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這個人在案發前,曾經連續三天到信用社對面的工商局傳達室去,陪著看門的卞大爺一起聊天。而且在聊天的過程中,總是走神,喜歡將眼睛盯著信用社看。當發現引起卞大爺注意時,又用其他事情來轉移視線。
請大家想一想,一個外鄉人,在案發前突然來陪一個素不相識的老頭子,連續聊上三天時間。案發後,又突然消失。聊天時,又關心信用社的情況,是不是有點可疑?”
龍若海丟擲問題以後,乘著間隙喝了一大口涼白開,然後接著說道:“第二個依據,是圍牆外面的兩塊紅磚。那兩塊磚頭放在那兒,明顯是有人用來墊腳觀察信用社的。
磚頭上只有解放鞋的前半隻鞋印,這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偷偷觀察信用社的人,身高不夠。只好墊起腳後跟,才能看到大院子裡的情況。圍牆的高度是一百八十公分,兩塊紅磚加起來是十公分。
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人才需要墊起腳跟?應該就是一米七零左右的人。站在磚頭上,頭頂正巧與圍牆上端平齊。墊一墊腳,就可以勉強達到觀察的目的。
身材再高的人不需要墊腳,再矮的人墊了也沒有用。大家說,是不是這樣的情況?”大家對龍若海這一次的問話,沒有象剛才那樣議論紛紛,只是平靜地等待他的繼續解說。
“紅磚上的解放鞋足跡,給了我們一個啟示。在後牆偷偷觀察信用社的人,與那個到傳達室踩點的人之間,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絡。小飯店的老闆,聽到夜裡有人踩油桶玩的聲音,與作案時間應該也是能夠相互驗證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