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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惑僅一瞬,他旋即拋開心底那股疑雲,挑眉冷哼,銳利的劍尖登時刺入夜梟的心窩,將其斃命。
抽出軟劍,利落一揮,劍上的血揮灑落地,劍上不留痕跡,再一甩,又圈上腰,成了他的腰帶。
慢慢的轉過身,他神情冷酷的望向她,似乎正等著她說些什麼。
楊媚媚微微一嘆,眼底有些無奈。
“你沒必要殺他的。”極力壓下心裡的恐懼,她慢慢的往後退。
“就算我不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喔,我懂了,你希望他苟延殘喘,多受一點折磨,好報復他拿你當人質,是嗎?”豺狼面露鄙色。
“當然不是,我可以救他。”
“你救不活他,就算救活了,我還是必須殺了他,根本是多此一舉,你的婦人之仁只會讓他多受一次折磨罷了。”豺狼說完,便轉身扛起夜梟的屍體。
“等一下!”楊媚媚奔上前攔住他。
“怎麼?姑娘想‘厚葬’他,或是緝拿我歸案,一命還一命?”他譏誚地挖苦。
“我知道你是賞金獵人。”楊媚媚平靜以待。
豺狼挑眉,垂眼凝望著她。
“他叫你豺狼,我聽過這個名字,你是很有名的賞金獵人。”
“既然如此,你攔我做什麼?”
“你受傷了。”楊媚媚指了指他左腹下的血漬。
他當然知道自己受傷了,是與夜梟廝殺之時被他所傷的,不過只是皮肉傷罷了,他根本不在意。
“我知道,然後呢?”他等著她繼續說。
“你把他放下,我替你治療。”
“你?”豺狼頗為懷疑地上下審視著她。
“雖然我是個姑娘家,不過從小就習醫,不敢說醫術過人,不過這種傷,還難不倒我。”楊媚媚仰頭望向他,天色暗了,她已經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可是那雙炯亮的眼,卻似狼般泛著隱隱幽光。
“你忘了剛剛我見死不救,要他把你殺了,免得礙我的事嗎?”豺狼皺著眉頭。愚昧的善良!他最不想和這種人接觸,也最討厭這種人了!
楊媚媚突然笑了。
“我不覺得自己的話哪裡好笑!”他心裡極度不悅,她的笑靨讓他覺得刺目,而她的笑聲,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你剛剛不是見死不救,你的話雖然說得冷血,可是卻提醒這個叫夜梟的男人,我是他的護身符,殺不得,所以你是用你的方法救了我。”她微笑地。像豺狼這種人,是標準的面冷心熱吧,比起那種表面親切熱絡隨和,心裡卻充滿一肚子奸詭狡詐的人要好太多了,只是像他這樣的人,是比較不吃香的。
這個女人!
豺狼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神采,唇角勾起一抹冷殘的笑。
“你太自以為是了,天真!”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無所謂,自以為是也好,天真也罷,反正你的傷需要治療,血流速度雖然不快,可是看起來並沒有止住的趨勢。”他說的沒錯,豺狼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外乎陰險冷酷、狡猾殘忍這類的,並不是很好,兩人也只是初次見面,她也許真的斷錯了人、自以為是了一點也說不一定,可……誰在乎?至少她並不在意。
豺狼睥睨著她,冷冷的撇唇。
“奉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次是你運氣好,不過你覺得好運能救你幾次呢?尤其是你這種愚善之人,特別容易自找麻煩,你覺得自己還能有多少好運?”說完便縱身飛出圍牆,消失了蹤影。
楊媚媚楞了楞,隨即跟著縱身一躍,翻上牆頭,可哪還看得到他的身影。
唇邊的微笑慢慢收起,她的眼神不死心的四下張望,可除了黑,什麼也沒瞧見。
有些出神的坐在牆頭,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