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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了,香汗漸止。

八丈、七丈……五丈,雙方的神情都十分古怪。胖漢在五六丈外止步,雙手捧腹含笑作壁上觀。玉虛子徐徐行功調息,雙目注視著雙方的變化,心中暗暗高興,看來,金四娘碰上硬對手了。

三丈、兩丈,金四娘站住了。豹面乞婆臉色陰沉,雙目凝視著金四娘,陰森森地說:“你可以再調息片刻,老身決不乘人之危。”

金四娘已恢復了元氣,冷冷地介面道:“老乞婆……”

剛說了三個字,老乞婆一聲怪嘯,披散的銀髮無風自舞,身形似電,飛撲而上,柺杖破風厲嘯,來一招“力劈華山”,柺杖未到,相距三尺外,潛勁已排山倒海似的襲到,聲勢之雄,委實令人驚心動魄。金四娘向右疾飄,避開一拐了。

豹面乞婆身形倏轉,聲拐合一迫進,“指天劃地”再次搶攻,捷逾電光石火。

金四娘不再閃讓,龍吟乍起,長劍出鞘“拂雲掃舞”以攻還擊,探身上撲。

“錚錚!”暴聲乍起,火星飛濺,兩人同向側飄。

“呔!”豹面乞婆叱喝,雙足點地立即反撲,“鐵牛耕地”改攻下盤。

金四娘劍向下沉,“金針定海”劍擋柺杖,人乘機迫近。

“錚!”一聲爆響,劍拐第三次相交,這一次雙方的兵刃皆未震開,似乎吸住了。

金四娘暴進兩步,一聲嬌叱,劍順拐上拂,猛抽疾拖急帶,脫離了拐上的無窮吸力,猛地撼向老乞婆的胯骨和右腿。這一著相當狠,如果順杖拂上,老乞婆要丟掉三兩個手指頭,或者腿膀捱上一劍。

者乞婆功臻化境,渾身刀槍不入,但對方的功力修為似乎不遜她,她不敢冒險以身挨劍,柺杖向外一震,身形左移,便輕易地化去對方的貼身狠著。

兩人措肩而過,都留了心,突然在相錯的剎那間,兩人的左手突然不約而同扭肩拍出。

金四孃的掌心,一星金影觸目。老乞婆不是掌,她手中有破海碗,兇狠地砸出。

快!快得令人肉眼難辨,兩人已貼身相搏,只有一次出招的機會,招發便生死已判,任何變招的機會都不會有了,除非撤招退避。兩人都不甘示弱,恰好招式相同,接上了。

“拍!”暴響震耳,碎片激射,罡風呼呼,潛勁四散,將氣流激得虎虎生風。

人影乍分,金四娘飄遲八尺,劍垂下掌前伸,腳下踉蹌了兩步,額上又現汗跡,但站穩了。

老乞婆也退了兩步,上身一陣恍動,以杖支地,左手五指不住伸縮,象個鳥爪,破海碗已炸裂,掌中連一片碎屑也末留下。怪眼中厲光閃閃,死盯住金四娘徐徐後收助手,頰肉不住抽搐,一字一吐地叫:“咦!你會金針掌絕學?”

金四娘深深吸入一口長氣,傲然地說:“你很了得,碗破而不傷手,難怪敢強出頭架樑,不妨再接我兩記金針掌。”

“天下間能擊碎老身手中碗的掌力,也只有金針掌。”老乞婆點頭自語。

“老乞婆,你真要插手管這一檔事?”金四娘厲聲問,一面舉步迫進。

老乞婆撇開話題,問:“金神金祥與你有何淵源?”

金四娘也不予作答,說:“你小心了,掌劍齊施,毒蠱亦出,接我雷霆一擊。”

老乞婆淡淡一笑,說:“不必用那些小蟲豸在老身面前獻寶,除了老身的一雙眼睛,任何毒蟲或內家掌力亦難傷我,只有你的金針掌老身有些顧忌而已。說,金神金祥與你有何淵源?說出來免得自誤。”

“乃是家祖。”金四娘傲然地答。

老乞婆收了杖,點頭道:“哦2難怪你也姓金。令祖早年行道江湖時,曾對老身那死去的老伴有援手活命之恩,老身豈能忘恩和你動手?時才得罪,休怪,令祖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