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附近竟藏右不可思議的高手哩!
這兩聲沉喝,喚不醒號稱狂人的老乞婆,她—聲長吼叫,截住秋嵐的閃向,一拐搗出。
秋嵐忍無可忍,虎腕疾伸,閃電似的一把撈住杖尾,猛地向樹一按。
合抱粗的巨樹不住搖晃,—按之下,老乞婆身不由己,順拐勢盪出,卻又捨不得放手。秋嵐抓住的一端長些,象是玩翹翹板,長得一端自然好用力,將老乞婆撬得向側方一株巨樹猛撞。
老乞婆驟不及防,更末料到秋嵐用這種怪手段整她,反應再快也難應付,“砰”一聲暴響,她的右肩兇猛地撞在巨樹上,再反彈而回。
“妙極了!”先前用散音傳話的聲音又響。
秋嵐乘勢雙手握拐,猛地往回抽。
老乞婆如果不丟柺杖,勢必又撞樹上,但她居然在危急中突然伸腳蹬住了樹幹,一聲沉喝,全力拔杖。
豈知她又上當了,秋威恰好雙手疾松。
老乞婆用力過猛,身不由己,向背後的巨樹倒撞而退,“砰”一聲大震,撞得巨樹枝葉搖搖她自己也眼冒金星,頭暈腦脹。
“打她?”先前用散音傳話的人叫。
秋嵐知道不打不行,不然難以脫身,一閃即至,飛起一腿,將老乞婆的柺杖踢掉,下手不留情,雙拳快逾電閃。女人的胸腹不能打,老婆婆也是女人,打不得,他先來一記“雙風貫耳”,但只用上半招,拳著肉即收。“噗嗤”老乞婆的左右耳前挨兩記狠擊。
接著,拳又變掌,“左劈掌”,“右劈掌”。然後是“左衝拳”,“右衝拳”。前兩掌砍向左右肩頸,後兩拳在老乞婆臉上開花。
秋嵐知道老乞婆練有無極氣功,不怕外力打擊不怕毒蛇咬,但雙方都是內家練氣高手,拼鬥時看誰練得精純,同樣可以予對方致命一擊,不然,每個練氣的人都刀槍不入,世間豈不全成了打不死的人的世界了,他用的力道相當沉重,老乞婆的氣功雖則練得到家,但同樣禁受不起他用璞玉歸真奇學所發的沉重打擊。
在掌拳的連珠暴響聲中,老乞婆不住悶哼,雙手狂急地封架,並護住雙目,但封不住架不著的,背部頂在樹幹上,想移動也力不從心。
“噗嗤!”秋嵐再飛兩拳,擊中老乞婆的眼眶,突然退後兩步,不客氣地說:“老婆婆,拾回你的叫化拐,走你的路,在下不想殺人。”
老乞婆雙手掩住雙目,虛弱地俺在樹上,不住喘息,咬牙切齒地叫:“留下你的名號,老身記住今天的奇恥大辱,你……”
笑彌勒躍跳,用一聲哈哈打斷她的話,大聲說:“蒙面兄弟,除惡務盡,這個老瘋婆名列二狂人,殺人如麻,血腥滿手,今天不殺她,不知以後還要枉死多少無辜,殺了她不啻救活了多少人讓我來動手,哈哈!送她到酆都地獄。”
“不!由她去吧!”秋嵐直率的拒絕。
老乞婆切齒叫:“笑彌勒,你這畜生……”
“她還發狂哩!不殺她怎成?”笑彌勒大叫。
秋嵐向笑彌勒打眼色,道:“好吧!她既然還發狂,挖出她雙眼就是了。”
老乞婆大驚,怎敢再狂?她並非真狂,而是她在江湖上的行為近乎瘋狂而已,聽說要挖她的眼睛,她比任何人都清醒,放開雙手,露出烏青的眼眶,俯身在地上亂抓,抓住了柺杖踉蹌而逃走,跌跌撞撞鼠竄而去。
“哈哈哈哈!蒙面兄弟,今天你打得真痛快。”笑彌勒注視著老乞婆狼狽而逃的背影,捧腹大笑。
秋嵐卻向北面樹林深處不住用目光搜尋,突然高聲叫:“剛才發話的前輩,可否請現身賜教呢?晚輩恭聘教益。”
空山寂寂,遠處山林間蟬聲隱隱,沒有迴音,也不見有人現身。
秋嵐連叫三聲,始終不見回答,笑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