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是高智慧生物的一種本能。

所以，若是說某一道精妙的術法、招式源自自然領悟，而非是從功法之中衍生而出。

對於這種論調，最起碼此時身處地下空間的四名中、高階修行者是決然不信的！

只是，現在他們所聽聞的這道《化龍九變》卻是有些特殊，它好像真的並非是由功法運用之中衍生的。

而是源自某位藝高人膽大的前輩，透過其對龍族的長期觀察而歸納、總結出來的。

只能說，有些事情或者存在，雖然其實際源於現實，但是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總之，這種猜測與發現，真的是讓他們四人的心中充滿了懷疑與震驚。

之所以懷疑，是因為真的從來沒有遇見，甚至從未聽聞過與之相類似的事情；

至於震驚，則是隱隱能夠感覺到，好像是無意間發現一種全新的術法、招式獲取的途徑---觀察、模仿其他強大生靈！

可是在場的徐清河，能夠感受到幾人的情緒變幻嗎？

答案自然是可以的，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他卻是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有這種莫名情緒的產生。

可就目前已知的兩名《化龍九變》修習者而言，他們是真的不太清楚這種情況的。

畢竟一個人是沒有常識的傻子，一個人是隨著年齡增長，其實力會自然提升的純血龍族。

截止至今，雖然在靈伊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生活、成長在人類社會，但她更感興趣的其實還是人族當今及近千年的發展。

對於脫身於龍族戰鬥姿態的《化龍九變》，她實在是不太清楚其重要程度及象徵意義。

而至於徐清河，他肯定更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哪裡是哪裡。

這兩人皆是以為，這《化龍九變》無非就是一道比較奇異的人族武道修煉招式罷了。

亦是透過感受到年輕弟子的話音，無論是悟廣和尚還是李兆琪，又或者是錢磊與李臻率，都可以明顯察覺出，徐清河對於《化龍九變》的感觸並不深。

看其姿態就可獲知，對方定是將《化龍九變》當作一道普通招式對待。

也是因為這種感知，他們也就沒有選擇特意出聲詢問，就只是緩緩調整好自身的心緒，聽著視線中的年輕人繼續講述下去。

後面，在聽到徐清河兩次與妖族交手，皆是不敵的時候，甚至在最後一次，就只能無奈的選擇逃跑。

此處地下空間的四位師兄，都可以從這第一次外出歷練的弟子語氣中，感受到明顯的負面情緒。

所有人都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在秘境中因不敵妖族而產生的那種無奈感，那一股巨大的挫敗之意。

哪怕此刻，這弟子只是在事後回憶過往，亦是止不住那股挫敗情緒的湧現。

一時間，地下空間的氣氛略顯蕭瑟。

其實此時的徐清河，倒也不算說謊、偽裝。

在秘境之中，在他兩次不敵落單妖族的時候，在他兩次都只能依靠靈伊的名頭逃走時，他是真的很受挫敗。

也正是因為在那股挫敗感、無力感的推動之下，他才會生出去尋找靈伊，希望藉助對方的某種手段，可以幫助自己迅速提升實力。

鋌而走險、孤注一擲，莫過於此。

亦是在這個時候，他也的確是因為陷入回憶，表現的很落寞、很受挫。

只是他也沒有被情緒所支配，還是記得要隱去自己，因為這股情緒的作用，前去尋找靈伊尋求對方幫助的行動。

開玩笑呢？他只是心生傷感之意，又不是心生死志。

該說說，該瞞瞞，可不準拿生命開玩笑。

之前在秘境中準備的腹稿裡，他在第二次不敵妖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