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碩大無比的石球就帶著萬鈞之力從門裡滾了出來,看的雲燁臉色煞白。
“無妨,這是空心木球,刷了一層水泥罷了,死不了人。”老公輸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單鷹,慢慢說:“要是石球,他早被碾成肉餅了。”
趴在地上的單鷹聽到這話,羞愧的無言以對,那些該死的學生,嘴裡一邊咬著饅頭,一邊圍著單鷹評頭論足,還有給他出主意的,最多的還是再看他的笑話。
單鷹就差把頭埋進土裡,心裡咆哮著:“你們這些混蛋,等老子進了書院,把你們一個個輪著揍個遍。”
(未完待續)
第二十三節再多一個又如何
生命的每一天都是從清晨開始的,六月裡的關中,太陽還未升起,悶溼的氣浪就在平地蔓延,書院的那口古鐘還是按照平日裡的節律咣咣的響起,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玉山書院卻已有了幾分古樸和淡然。
它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加入而有絲毫的變化,夏日裡久坐本就是一樁苦差事,板凳在每次下課後都會變得溼漉漉的,所以需要有人每日裡用清水擦拭一遍,本來有值日生,但是單鷹來了之後,低年級的桌椅擦拭就成了他的專利。
昨天是因為他在打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李佑胳膊上的麻筋,讓他把一盆子稀粥扣在前面李黯的腦袋上,雖然是不小心,他依然被懲罰擦拭整間教室三日。
至於上一次,是他挑水的時候,扁擔上的鉤子忽然從水桶上滑落,甩起來以後,剛好勾在孟不同的屁股上,似乎有點嚴重,孟不同在床鋪上趴了兩天才能起身,之後每回見到單鷹都捂著屁股躲得遠遠地。
至於李泰在武技課上的遭遇足以讓說者傷心,聞者流淚,本來糾集了一大群高手,準備好好地給新生一個下馬威的,誰知道一刻鐘之後,所有的高手都躺在地上摞成了一堆,最下面的就是李泰。
在擰乾抹布之後,把他晾在牆角的繩索上,單鷹直起腰,拎起木桶,把髒水倒進一個水池裡,然後就準備到門前的河水裡洗刷木桶,這也是要求。
其實他喜歡幹活,有時一天不幹點活,渾身就不舒服,一間教室裡就數他的年紀最大,一群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對他崇拜的不行,單鷹有力的保護了他們,不但把那些高年級的學霸揍得屁滾尿流,還總是搶著幹活,這種人不做老大,誰做。
所以單鷹的書包裡從來都不缺少各種糕點,這都是低年級學生回家時特意給他帶來的,一個個像是在做賊,書院不允許學生從家帶吃的,往往會被搜走,執行這一條例的就是高年級的那些紈絝,很是鐵面無私,至於搜到的糕點,美食去了哪裡,書院從不過問。
單鷹的書包沒人敢搜,上回搜出糕點的傢伙在被門板把手夾了之後,就再也沒人搜他的書包,所以整個書院只有他可以把家裡的食物帶到書院,小弟們自然紛紛求他,哪怕要損失一半,單鷹把這種事視為理所當然,他老子,老子的老子就是坐地分贓的大盜,自己又何能例外?
李泰在吃了大虧以後學得很乖巧,專門邀請單鷹去闖迷陣,作為自己笑話他人的賠罪,每七天就會邀請一次,每次邀請完畢後,還會奉送大瓶的傷藥,還找孟不同專門給他上藥,是孫先生特製的藥酒,想要把藥力散發開來,就需要大力的搓,孟不同非常的賣力氣,有時候還咬著牙搓,雖然知道這兩個人不懷好意,單鷹還是很情願接受邀請。
這一切都落在了雲燁眼中,他並不去阻止,單鷹需要集體生活,這小子的三觀有嚴重的偏差,矯正起來會很難,只有時間或許會慢慢撫平他曾經受到過的傷害。
雲燁現在沒時間考慮單鷹的教育問題,他有一個人物要接待,很重要的人物,雲家莊子三十一戶人家聯名推薦的一位高人,據說仁孝才學一樣不缺,是難得的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