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海港上,說不定他們還會向大唐討要新式戰艦的圖紙,而李二很有可能出於羈縻李安瀾的意願而把圖紙給他們。
沒變化,什麼都沒變,海上依然是嶺南水師和高山羊子以及虯髯客的天下,三方的惡戰還會繼續下去,再這麼下去,嶺南水師的優勢就沒有多少了。
好狠的淵蓋蘇文啊,他把高麗賣了,把高建武賣了,然後再把那些高麗武士賣了,最後的目的居然是把目光盯向了海洋。
這一招和突厥,吐谷渾,昭武九姓,薛延陀餘孽的選擇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一個把目光盯向西方大陸,一個把目光盯向了遼闊的海洋,他奶奶的,斷尾求生也不是這麼個斷法,這是把身子割掉儲存了尾巴啊。
怪不得榮華女那天會說那些類似最後哀告書一樣的東西,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既然是投降,就沒必要遮掩,心懷不軌的投降只會招來大唐雷霆般的鎮壓,張亮就是為鎮壓高麗準備的一個殺手,相信他不會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房玄齡,魏徵他們這個時候一定在歡慶,沒有軍方的干涉,一個撮爾小吏就能用大唐的威能令敵國投降。這就是教化的力量,他們一定是這麼吹噓的,史書上也一定是這樣描述的,至於張亮,雲燁玩命的封鎖高麗,三位草原悍將馬不停蹄的逼迫高麗這種事一定會被春秋筆法一語帶過的,能剩下的就只有浩浩皇威,以及那些鐵齒銅牙的使臣的光輝事蹟,雲燁決定了,要是那個文臣敢對他吹噓自己在遼東,在高麗的赫赫功績,自己一定會打掉他滿嘴的牙。
從看到文諜的第一眼起,雲燁就打算幹掉淵蓋蘇文,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讓這個傢伙活著,總以為這傢伙會奮戰到死,總以為這傢伙會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言敗的,總以為這個傢伙會選擇一種極為剛烈的死法,戰死沙場,被馬踏成肉泥這是起碼的,雲燁在腦海裡已經無數次的為這傢伙安排了死法,一會是渾身插滿了箭,舉著斷刀自刎,一會是把後宮的女人全部砍死以後在大火中咆哮著不服之類的話被燒成灰燼。
誰知道,他居然投降了,以前的時候,不管淵蓋蘇文幹了什麼事情,包括殺掉張亮全家,雲燁都認為這是一個梟雄應該乾的,梟雄嘛,不敢點讓人切齒痛恨的事情能叫梟雄麼?梟雄一般都會大聲說,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就該五鼎烹,如今,這個傢伙居然投降了,雲燁在最古怪的夢裡也沒有想到淵蓋蘇文會投降。
雲燁一般會把自己的朋友和敵人放在同一個層面上考量,所以他的敵人很容易成為他的朋友,但是這一次,他決定從這個圈子裡劃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淵蓋蘇文,沒了淵蓋蘇文,竇燕山一個人住在一間屋子裡一定會舒坦一些,讓他和淵蓋蘇文住在雲燁大腦的同一個房間裡,太委屈他了。
淵蓋蘇文在京師的府邸必須由兵部出錢,看到這一封公函,雲燁才想起來這個傢伙還有一個忠武將軍的頭銜,屬於武職。只比自己這個雲麾將軍低一級。
武選清吏司的郎中侯文壽擔憂的看著雲燁,生怕他在忠武將軍的事情上設定障礙,昨曰在早朝上陛下說的很清楚,不管以前有什麼恩仇,現在同殿為臣,絕對不許製造障礙,或者私下裡復仇,違者嚴懲不貸,特意告誡雲燁不得挾私怨報復,如果毀了高麗投降的大計,等候他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
雲燁撇撇嘴對侯文壽說:“老侯,你不用擔心,如果淵蓋蘇文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我還有興趣去找找他的麻煩,現在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還不值得我觸怒陛下,既然是給他蓋府邸,那就從寬裡用錢吧,這條狗的價格昂貴,需要一個好一點的狗窩。
侯文壽吁了一口氣對雲燁說:“大將軍說的是,您身份尊貴豈是那些降將所能比擬的,百戰的來的榮耀毀在他們的身上不值,就算您心中怒氣難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