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看著裴行儉的兩個年輕族人時,儘管內心沒有太大的波瀾,可臉上還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然在杜荷的記憶中,對他們兩人沒有一點的印象,不清楚他們是否是名留青史的大才。
但是能在科考中明經及第的人,全都是飽讀詩書,有幾把刷子的人才。
把這兩個士子招入東宮麾下,以後也有能用之人。
想到這裡杜荷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朝他們輕聲詢問道。
“你們對仕途有何想法?”
“如果有想去赴任的職位不妨說出來,如果我能做到,定然會盡量把你們舉薦上去。”
因為杜荷不清楚他們的才能和喜好,所以也沒有幫他們擅做決定。
裴炎和裴居道面面相覷一眼,接著又把目光看向一側的裴行儉,他們的臉上全都帶著一抹難色。
他們初次接觸杜荷這種高官,讓他們提要求確實有些難為情。
如果提的要求高了,會在杜荷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可要是提的要求低了,他們會在普通職位浪費比較多的時間。
再加上他們也沒想好要做什麼,以後仕途升遷該怎麼走,所以他們兩人的腦袋空空如也。
就在他們兩人犯難時,裴行儉及時地插話道。
“裴炎擅文,而且此前在弘文館讀了幾年書,當前吏部有意讓他去擔任濮州司倉參軍,從八品下的官職。”
“裴居道擅武,雖然無功名在身,但是可以憑藉門蔭出仕。”
杜荷聽到裴行儉的介紹後,隨後又認真地打量了這兩個年輕人一眼。
思索片刻後。
杜荷轉頭看向裴炎,朝他微笑著說道。
“子隆,司倉參軍掌倉貯、租賦、財貨、市肆之事,是個能鍛鍊人的職位。”
“我建議你去濮州歷練一兩年,積累處置政務的經驗,以後我再舉薦你到長安擔任要職。”
璞玉需要雕刻,人才同樣需要在基層得到歷練。
就連天資聰穎的裴行儉,因為官職升任的有些過快,現在擔任吏部的司封司郎中有些吃力。
而跟前這個名聲不顯的裴炎,他如果不去州縣鍛鍊一番,以後也只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人。
裴炎聽到杜荷的這番話後,他神色激動地說道。
“杜尚書您放心,草民定會在濮州好好地積累經驗!”
“杜尚書舉薦之恩沒齒難忘,草民以後定會以杜尚書您為馬首是瞻!”
雖然濮州司倉參軍只是個從八品下的官職,跟他一開始的期望有些差距,可杜荷的這一句承諾才是價值連城。
如果他在濮州做出一點成績,把基礎打牢,以後的升任速度會越來越快。
堂哥裴行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被杜尚書舉薦為東宮太子司直,一年後便升任為鴻臚寺丞,沒過多久更是升任為從五品上的司封司郎中。
這種火速升任的速度,離不開杜尚書的大力提攜,也同樣給了裴炎信心和無數的遐想。
他不求跟堂哥一樣,兩三年的時間升任為五品大吏,但是能升任為正七品的官職,他也是心滿意足了。
杜荷對於裴炎的表忠心,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接著把目光看向人高馬大的裴居道,看到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稚氣,於是好奇地詢問道。
“居道,你今年的年歲多少?”
這個裴居道雖然長得高大成熟,可杜荷覺得他跟秦懷道有些相像,年紀恐怕不會太大。
裴居道連忙回道:“回杜尚書,草民年近18歲。”
怪不得。
杜荷皺著眉頭說道:“居道,你有兩個選擇。”
“其一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