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直和蕭鍇三人護送回去。
楊感看著他們大搖大擺離開,還不敢下令讓他們留下來。
畢竟這三人的嘴角流著血,要是因為自己把他們留下來,最後身子出現個三長兩短,恐怕他只能活到這個歲數了。
楊感神色複雜地看了房遺愛和柴令武一眼,隨後對身後的張之威下令道。
“張縣丞,趁這些玩客還未離開,你馬上帶人去錄口供!”
“除了玩客的口供,百花樓所有人的口供也要錄下來!”
這兩幫公子哥現在個個的身上都帶著傷,他們的口供一時半會問不了,而且他們兩幫人肯定會各執一詞。
最有效的口供就是百花樓的人的口供,以及一眾玩客所聽到的話。
“諾!”
張之威輕輕應了一聲,隨後帶著一眾縣令快速去盤問口供。
楊感看到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侍衛後,接著他賠著笑臉走到房遺愛和柴令武的跟前,並低聲下氣對他們詢問道。
“房駙馬,柴駙馬,您們的身子要不要緊?”
“如果兩位駙馬現在身子方便,可否方便給下官錄個口供?”
雖然現在還未出現命案,可這兩幫人已經發生了流血的衝突,已經是很重大的案件。
加上他接到百花樓護院報案時,還聽到工部尚書杜荷渾身是血地被抬出去,這個案件無疑又升級。
他們萬年縣縣衙處置不了,必須等大理寺的人過來查處。
房遺愛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又指了指鼻青臉腫的柴令武,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們傷成這個樣子,你讓我們錄口供?”
楊感連忙擺手道:“房駙馬,下官也只是隨口一言,您們如果現在不方便那我們擇日再錄也不遲。”
也不知道他這兩年是不是走黴運,眼見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沒想到在任期的最後一年出現這個大亂子。
這件事鬧的如此大,不僅傷了數十個侍衛,而且一眾公子哥全都身負重傷。
如果萬年縣縣衙處理不好,恐怕他會晚節不保!
“哼!”
房遺愛眼神冷冷地瞥了楊感一眼,隨後重重地哼了一聲。
接著他和柴令武越過楊感,並拖著疼痛的身子走到房間門口檢視自己侍衛的情況。
當他們兩人看到自己侍衛身上的刀傷時,他們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狗日的杜荷!”
“竟然下手這麼狠!”
這幫人的刀傷雖不致命,但是最少也要修養數月時間才能好,而且這幫侍從的醫藥費和賠償,也得他們兩人掏錢。
就在這時,臉色煞白的老鴇帶著好幾個郎中走上來。
還不等老鴇說話,房遺愛率先說道。
“花姐,我和柴兄的侍從就交給你了,需要多少銀子小爺事後給你!”
“今日之事因我們而起,百花樓的所有損失我們兩人一併承擔!”
房遺愛說完以後朝和柴令武眼神示意了一番,隨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兩人一邊揉著傷口一邊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