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稟報道:“杜尚書,三日前,房遺愛、柴令武和陰玉珊三人,在房遺愛購置的莊園秘密碰頭。”
“奈何他們的侍衛把莊園看的很嚴密,我們的探子沒辦法打聽到他們謀劃的內容。”
“不過天黑以後,陰玉珊自己的侍從在房遺愛的宅院拉了6大車的東西走,我們的人猜測裡面裝的都是銀子。”
在裴行儉停頓的時候,杜荷並沒有急著說話。
因為他們三人都是李泰的核心幕僚,他們聚在一起議事,以及有金錢方面的交易很正常。
裴行儉接著說道:“朱雀堂的探子在跟在陰玉珊的侍從離開長安不久,就被陰玉珊的人發現,很顯然陰玉珊也知道我們暗中監視房遺愛!”
“不過陰玉珊並沒有為難我們的人,她還交了一封密信給朱雀堂的探子,讓他把信件呈遞給你。”
接著裴行儉把手中的迷信,交到了杜荷的手上。
聽到裴行儉說出的這個重大訊息後,杜荷的眉頭直接挑了起來,他的心裡也充滿了驚訝。
“連東宮的探子都能查探出來,陰玉珊這娘們的能耐有這麼大?”
怪不得裴行儉的臉色如此凝重,原來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杜荷快速地把迷信開啟,隨後眯著眼看了起來。
“杜駙馬,小女子原本還想跟你見上一面,奈何有急事需立即趕回相州,下次相見也不知是何年月,實在遺憾。”
“不知道花心的杜駙馬,還記不記得曲江亭下說過的諾言?杜駙馬當日所言,小女子可是當真了!”
“東宮的探子是杜駙馬您一手組建的吧?火候還差了一些。”
“想你的玉珊。”
看到陰玉珊充滿調戲意味的信件後,杜荷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可否認,她麾下的那支探子確實有能耐,比東宮新組建的探子要老練的多。
杜荷朝裴行儉說道:“守約,你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吧,陰玉珊這娘們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給房遺愛聽。”
裴行儉的臉色微微一頓,他當即朝杜荷抱拳說道。
“遵命!”
雖然他不清楚陰玉珊和杜尚書之間有什麼樣的聯絡,但是杜尚書看完信件後露出笑容,顯然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裴行儉接著說道:“杜尚書,鴻臚寺還有些事情需要下官處理,先行告退。”
杜荷點了點頭道:“去吧。”
等裴行儉離開辦公房後,杜荷再次把信件拿出來看了幾眼,隨後將其放到爐火裡面焚燒成灰燼。
杜荷揹著手走到一側的紗窗邊,看著院落外飄著的小雪花,臉上頓時陷入沉思之中。
“陰玉珊著急趕回相州,又想謀劃什麼大事?”
“難不成想在長安調換這批兵甲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