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有我在這裡照顧她,你們可以走了。”
聽老婆說得這般直率,這可是面對兩個爺,杜宇急時暗地裡拉拉老婆。
初夏給老公一個瞪眼:她是女拼命三郎,有什麼可怕的?
冷眉一提,冷眸不見聲色。
姚子業意味深長,溫柔不見在眉宇,聲音是鐵的:“她沒有退燒前,我們都不可能走。”
“哪裡有你們這樣的!”初夏向兩個爺乾瞪眼。
接下來,姚爺的話是直接要讓她崩了,只聽:“我們不能相信你能照顧好她。”
“誰說我不能照顧好她?她大學裡生病都是我照顧的。”初夏愈說愈火,卷著袖口的動作像是要與他們倆火拼。
姚子業冷淡地一別臉,是將目光放到了進門口的弟弟。
剛是他讓弟弟回家去幫他拎藥箱子來。因為如果讓陸歡回陸家去拿,陸夫人會起疑心。
看到一個專業的藥箱子都擱到桌子上了,杜宇拉住火氣沖沖的老婆,道:“人家真是醫生的,你先聽聽人家怎麼說。”
“我不信他們。你想上次他們把蔓蔓弄到醫院裡一個胃病一晚上燒了三千六。”初夏一個字一個字咬著那三千六。
陸歡有聽說三千六那事,插進來為大哥說:“我哥不會隨便讓病人花錢的。”話說到一半,卻被大哥一個眼神止住。
君爺向來清者自清,不和人多說。
開啟藥箱子後,取出一根體溫計,甩了甩,要撥開她衣領夾進她腋窩底下。
蔓蔓兩隻手揪著衣領,像是防著什麼瞪著他。
那一瞬間,那句話“我是你哥,你避什麼避”差點衝出口。
冷眸幽光一閃,暗下。
翻著藥箱子裡的退燒藥的姚子業,一回頭,看見他們兩人又僵了,只得皺著眉對初夏:“你幫她夾體溫計。”
“瞧吧。還說我沒有辦法照顧好她,你們自己照顧啊。”初夏抱起手,得瑟地邁前一步,面對兩個爺。杜宇拉都拉不住她。
姚子業狹長的眉像繩子擰著。
君爺可沒有姚爺能忍。
冷眸猛地一喝:“你再說一句,你馬上給我滾!”
“你說什麼!”初夏炸了,暴跳如雷。
“你那晚上差點害死她。胃病就不緊要?你知不知道胃病不小心會引起其它疾病的。”
兩句話從冰唇裡爆出來時,初夏怔,蔓蔓也怔。
怔疑的一瞬間,揪領子的手被他大手撥開了,一支體溫計接著輕巧地幾乎沒有碰到她其它地方,直接插到了她腋窩裡頭,然後是把她的手肘彎起來,夾緊體溫計。
很難相信,脾氣這麼暴的人,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居然如此細心。
月牙兒眼看著他,在不經意要觸到他眼睛時,再度閃開。
初夏這會兒站著有些不自在了,眼瞧這裡面好像沒有自己能做的事似的,煩躁地咬著嘴說:“你們讓她躺客廳裡不行的。這裡風涼。沙發不舒服。”
“等看看情況,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會讓她回房間裡。”姚子業細長的眼一眯,像是看穿她心事,“你到廚房幫她煮點粥吧。”
在猶豫了會兒,被老公一拉,初夏跺著腳走進了廚房淘米洗米,插上電飯煲,一邊做一邊與老公嘀咕:“你看見沒有?看到了吧?他們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我和蔓蔓那麼多年,他們能比我瞭解蔓蔓嗎?”
杜宇撓撓頭:老婆這是和兩個爺爭閨蜜。
夾著冰涼的體溫計,蔓蔓是手心裡還抓著玉佩,一點都不敢放鬆神經。
她愈小心翼翼,他這心裡頭愈是翻覆,她不信任他,她把他當外人,哪怕他告訴她他是她哥,她照樣把他當外人,因為沒有和溫世軒那樣長久培養起來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