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刻。
不由,讓人足以揣摩背後指使她或是說慫恿她做這事的人。
姚爺和君爺各自在路上聯絡上通話,姚爺道:“他們計劃周密,這點是肯定的,所以會選擇在今天這個重大的日子裡面動手。”
對方選擇在陸家認回自己女兒的日子動手,其居心叵測與挑釁的意味,不難想象。
“小叔說要和我們談談。”姚爺一邊聽著陸賀棟打來的電話,與君爺說,“我們在醫院碰頭吧。”
“子業。”在對方要掛電話前,君爺忽然更低的聲音道出口,是要囑咐。
狹長的眼微是一緊,似乎能猜到他想說到的是誰,口氣峻了起來:“有什麼事要交代你說吧。”
“如果他的情況不好,請你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好做打算。”
打算,兩個字透著股冷。
抉擇的冷。
說是告訴她,但是有底線的。如果杜宇真是突然間不幸了,他沒有理由在她毫無準備之下去告訴她這個事。她再堅強,都抵不過這種打擊。
初孕的孕婦是很脆弱的。
於是,姚爺領悟到了他的話外音了,點了下頭,允諾:“在這點上我是和你一樣的。”
電話結束通話。
冷眸望著窗外,眼底是愈來愈冷,若成了隨時欲衝出火焰的冰山。
對手的狡猾陰險,一再出乎他們的意料。任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利用毫無干係的雷文斌的媽來做這種放火的事情。而且因為目標第一針對畫廊而不是他們選擇保護的人。防,沒法防到,屬於正常。
相比之下,姚爺對杜宇的情況是愈來愈擔心了。眼看監護儀器上的心臟曲線時刻在發生變化。
“姚上校。”跟車的醫生,緊張地看著姚爺。
“現在離我們要去的醫院還有多遠?”指示注射強心針的姚爺,一邊問開車的司機。
“前面好像出了事,塞車。”坐在前座的司機急得也像要瘋了一樣。
見這情況,姚爺果斷派人跳下救護車,去前頭探查情況並找交警疏通道路。
沒想到,這時,卻有人來拍打他們救護車的門了,喊著:救命,有醫生嗎?
接到姚爺的同意,坐在門就近的人把門推開。
露在姚爺面前的這張中年漢子的臉,讓姚爺一怔。
同時,站在救護車門口叫救命的林文才同是一怔,緊接在看到杜宇那張臉時驚慌大叫:“這可怎麼辦啊?”
原來,溫世軒和林文才,還沒有趕到火災現場,在途中先遇到了同趕著去往畫廊的初夏。
“她和我們一塊坐計程車,到這半路,突然說不能動,說絕對不能動,肚子裡的孩子好像要流掉了。”林文才已經慌得一個話都說不順暢。
若不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姚爺在,饒是其他坐在救護車上的人,可能聽林文才說上半天都不知道他在說誰。
沒有辦法了,姚爺預備先跳下車,去看看初夏的情況。
剛要跟林文才走,背後那監護儀器忽然一聲警鳴,驚得他們兩人全回頭看。
杜宇的心臟曲線成了一條直線。
……
甲殼蟲由君爺開著,一路往城內趕。
蔓蔓和老公坐在後座。
把媳婦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蔣衍溫柔地撫摩她的頭髮,在這時候沒有比沉著和冷靜更重要了。
急,是辦不到任何事情的。
蔓蔓閉上眼,想著自己承諾的諾言,想著初夏,想著師哥杜宇,想著他們與自己一樣絕不會是輕易放棄的人。
冷眸時而透過車前鏡,掠過她那張堅毅卻略帶蒼白的臉蛋。
“陸上校。”副駕座的人,將通話的耳塞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