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胸口裡憋著的氣都一下子消了。
姚爺搖頭晃腦地嘆氣。
說來說去,蔓蔓今晚的攝影劇本里面,他們這一夥人,全都是給趙文生當陪襯的。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冷眸瞅在她那張仍在無限嘆息的臉,類似無語地一眯。
至於門外,被蔣大少拉了出來私談的趙文生,在聽到對方說希望他回去再打幾場籃球時,倒不是傻子,馬上聽出了言外之意,驚詫過度時差點拿掉眼鏡:“蔣中校,我和——”後面那句“和你老婆完全沒有關係”的澄清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才不顯得尷尬。
“我,我明白!”蔣衍又不能直說自己老婆是為了他二姐去拍對方,那會讓他、他老婆和二姐蔣梅都尷尬的,只得拐著彎兒說,“我老婆她是想拍我,但是,沒有對手拍起來不夠勁,所以,想找你切磋擺幾個更好的POSE。”
既然說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只是當配角,趙文生心口立馬放下了石頭,道:沒問題。
蔣衍偷偷在心裡面擦了把汗,這當間諜的任務真不好乾,希望趙文生沒能察覺出來。
今晚這樣被砸傷了,天色又晚,定是回不了家了。
蔓蔓和老公只好在部隊裡的營地過一晚上。
她在衛生室裡面睡。她老公在旁邊擺了張行軍床。
營地裡的夜晚,與山裡的夜晚有些相似,很是寧靜,遠離城市的喧囂。最特別的是,夜晚這裡是有人站崗值班的。從視窗望出去,夜中,手握鐵槍的戰士,巍巍如山,在她心裡面刻下一個無法泯滅的印象,引發了心底的觸動。
怕她晚上發燒,半夜裡躡手躡腳走進來檢視的冷麵孔,在看見她睜著眼睛沒有睡覺時,壓低的聲音裡夾了絲急:“怎麼不睡?是不是疼?”
“哥。”她腦子是被砸的時候嗡嗡嗡響,把一些埋在深處的東西震了出來,“我怎麼總覺得不是那一回事。”
“什麼不是那一回事?”眉宇之間掠過一絲疑惑。
“說不上來。”是,說不上來。她知道她哥他們總是擔心有人想害她。但是,她現在卻覺得不是這樣一回事了。
“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有什麼好想的?不是教過你都是不用你操心的事!”教訓地說著,冷冷的眼朝她唬道,“閉上眼睡覺。我告訴你,如果你今晚發燒,我明天就得把你送醫院,你自己想清楚。”
他是說一句就必定辦到的事。
蔓蔓閉上眼,倒不覺得自己真會發燒,不就被砸一下而已。
掌心探了下她額頭,沒有發燒,他就此在她床邊坐了會兒。
蔣衍這時已爬了起身,媳婦剛剛的話他也都聽見了。究竟這裡面有些什麼緣故,他聽著也覺蹊蹺。
兩雙探究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同是陷入了一種沉思。
……
營地裡的女兵宿舍
臨睡前,嘰嘰喳喳一片議論。
“你們說,那女的是誰?”
“今天剛來過我們參謀部的,蔣中校的老婆。”
“不止是蔣中校的老婆吧。你看她一傷,多少人在叫。”
“那是,人家是陸司令的女兒。”
“陸司令有女兒嗎?”
一個突兀的嗓子,在女兵們中間引起了反響。
“阿霞,你怎麼這麼吃驚?”
叫阿霞的女兵,也覺得自己好像叫得大聲了些,有些尷尬地低了頭:“只是因為沒有聽說過陸司令有女兒這回事。”
“其實,別怨阿霞,若不是今天跑了趟參謀部,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這回事。聽說這個女兒是失蹤很久的,因為怕被壞人知道利用,所以遲遲掩蓋著不敢發出公告找人。現在,總算找了回來。而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