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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淵源,他年亦是我道中人,而且此人江湖經驗豐富,博學多才,宗主欲到人間遊覽,不如將他也一道帶上,當個視途老馬如何?”羅衍隨口笑道。

青籮在旁,卻知道羅衍想將此人引度到浩然門下,所以才有如此說法,不然,就憑三人的法力神通,豈需他人引導做陪。

羅衍望著雲頭下的大河,心中一動,笑道:“既然宗主欲到人間遊覽,遍覽塵世百態,不如我等三人略隱形跡,裝成尋常江湖人士,在人間行走如何,不然我等在雲中猶如走馬看花,也不甚趣味。”

“一切聽羅兄安排!”流利倒是心中覺得大是有趣,當下答應下來。

羅衍望著下面滔滔大河之水,笑道:“我等放舟直下,領略人間風情,雖然不如駕雲快當,但也別有一番味道。”

說完將手一指,河中現出一葉扁舟,剛好可容納幾人坐下,羅衍將雲頭一按,就朝舟中落卻,而浮在空中的文庭遠也一道送入舟中。

流利只見剛入船上,就見對面青籮已經把一身宮裝仙衣變成了一身清潔的布服,而羅衍也成了一位裝束平凡的男子。再看自己,也是一樣。除容貌未變外,哪似先前珠光玉貌,雲錦仙衣,儀態萬方的模樣。

而且更為神妙的是,舟中小蓬看上去僅可容人,但其實卻是十分寬敞,就是來上千萬人,也不覺得擁擠。

流利在師門,亦學過這樣的法術,但要做到兩人這番渾然天成,若不是細看,絕難覺察的境地,卻是萬難。這才知道,兩地雖然大同小異,但這裡淵源更為流長,道法精微之處,遠勝與她自身所學。

此時斜月西下,撒出漫天銀光,映得江面鱗光亂閃,一葉輕舟,順流直下,在鱗光片片的江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痕,倒有幾分客從天上來,人在畫中行的意味調兒。

流利轉頭朝仰臥在艙中竹榻上,閉目不醒的文庭遠望了兩下,突然心中一動,開口道:“兩位道法高強,為何不將此人直接救轉?”

羅衍道:“此人任督二脈閉塞,奇經八脈已斷其四,五臟六腑皆已震裂,要是按常理,就算救回來恐怕只能是個終生癱瘓的廢人了,我等三人既有救他,又要暫時不露絲毫痕跡,所以才暫時等他睡上片刻,讓他護住心脈的真氣散去,才好接回他斷去的經脈。”

說完轉頭對流利道:“等下還請姑娘勿要在此人面前顯露道法神通才是。”

流利心中雖然奇怪,既然要將此人引為門下,卻又要不露痕跡,這不是矛盾萬分嗎?不過知道羅衍定有用意,當下笑允。

羅衍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瓶,倒出一顆綠豆大小的褐色丹丸,徑直塞在了他口中,再抓起床邊瓦罐,湊在她的口邊,就著罐中清水,老不客氣地將丹丸灌進了他腹內,然後伸出潔白如玉,修長溫潤的一隻手掌,按在了文庭遠的丹田之上,推動自身精純無比的先天真氣,源源不斷地送了過去,為他打通閉塞的經脈。

而此時青籮卻看得無娶,漫步走出艙外,流利一見,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輪金陽從江心升起,照亮了整個大地。

文庭遠靜靜地躺在竹床上,眉心,膻中和丹田氣海三處重要穴位處插著三根通體烏黑,形制古拙的金針,而羅衍則坐在榻邊,心中卻是微喜,此人雖然已經年過六旬,但資質稟賦尚是不差,而且本身純陽真氣精純無比。

經過半夜的真氣療傷,他已經成功將文庭遠幾根斷折的主經脈全數打通,將他亂成一團的體內真氣重新整理歸元,只要略為休息幾天,就可全部復原,若非不願意在他面前這時露出蹤跡,早就讓他醒了過來,而且他也暗中動了一點手腳,將他身中幾處要穴略為阻塞,讓他認為傷逝甚重。

雖然說結駁經脈,當然是越早越好,要是時間拖得過久,不僅難於救治,而且費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