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就竭盡所能的誇大聲勢。夏言風越是虛作強盛,就越證明他打從一開始就已黔驢技窮,根本沒打算要贏。但既然如此,夏言風又何必來這裡送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別開玩笑了!夏言風多麼精明的人,會把這種話當真?說白了,郭星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夏言風的心中還有最純粹的東西。但這份純粹,確實存在,哪怕只是人間遺留下來的,難以割捨的情懷,這份情懷,早就化作了如江河浪濤般的怨念,這怨念,可比來自深淵的恐懼要大得多!
不存在遲疑,夏言風的聲勢近乎瘋狂的野狼,奪人先機,極盡兇狠!眼神中綻放的殺機,有如窮兇極惡的癲狂!將呂嘯天視作無物,僅憑夏言風的肉體,遠遠不可如此,但夏言風終歸是不再害怕的。怕到極致自然無懼,實力懸殊過大,反倒不需要太多的顧慮與算計,這未必是盲目自大,但精神上的勝利,於大局是毫無作用的,這點誰都知道,夏言風豈會不知?
超越了恐懼本身,將之視為無物,面色毫不為強悍而動容。與仇恨的強敵見面,踏上了宿命的戰場,夏言風二話不說,唯有冷酷與憤怒佔據著他的神情。他巋然站立著,手中迅速擎起了一陣蒼藍,那道嗶哩作響的藍色雷光,轉化成細密的電流,在手心裡瘋狂的凝聚擴大,最終形成了一道綿延數十丈長的巨大光鞭!那道雷電光鞭,以洶洶之勢抗拒著呂嘯天的神威,響動著撼徹天地的雷鳴,有如一條從雲中探出的巨龍,暴怒著,劈頭蓋腦的就對呂嘯天發起了攻擊!這一鞭,足有橫掃戰場,盪滌萬物的氣勢,幾乎要將戰場的一切都席捲掉。
揮鞭直落面門,憤怒之血佔據胸膛。不論夏言風的出現是多麼令人彈眼落睛,這都不是簡單的“一腔熱血”可以形容的作風。那不是夏言風應有的風格,一點都不像。心中與其說是殺意詮釋的熱血,倒不如說是根深蒂固的執念開闢的一片暗海。
雷霆長鞭,高揚上空,與呂嘯天的頭頂僅有咫尺之遙!然而,就是那咫尺之遙,卻隔了天淵之距。光鞭終究跨越不了,霸氣的強行干涉,令光鞭未至先垮,悄無聲息間,氣勢如虹的雷電光鞭,已經像粉末一樣飄然碎裂。而夏言風的神情,卻並未感到驚訝或激動。他的表情,仍然如同狂獅猛獸般兇惡憤怨,眼神依舊像要把呂嘯天完全吞噬掉一樣,執念毫不動搖。
光鞭斷碎,夏言風不驚不懼,唯有狠怒。他的眼睛宛若鷹隼,實現狠如惡狼。呂嘯天冷眼直視著他,雖然對方的氣息不足為懼,但那份無畏無懼的執著,和麵對遠強於自己,乃至於其不在同一級別的敵人時所表現出的反超對方的冷傲,倒是讓他提起了幾分興致。
“小子,你是何人?怎麼看著這麼面熟呢?”呂嘯天的語氣很輕鬆,輕鬆到近乎調侃。
“呂嘯天,你可好生健忘啊……”夏言風森冷狠言,視若凶煞,就像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一般人聽之,自該毛骨悚然了,“我是你的噩夢……我發過誓,只要我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出現在你面前……超越你……將你毀滅!”
夏言風雖然自發帶起威懾力,但他也深知,說這話多半為時尚早了。要說超越,無疑是痴人說夢,對方的境界,他從未觸及到過,只是心中無懼,讓執念超越了恐懼,而他確實能克服恐懼的壓迫,視霸氣為無物,但心歸心,肉體歸肉體,氣場的影響力,絕非靠他一廂情願的無視就能真的將之化解於無形的。一味的激怒呂嘯天,只能是自尋死路,可他就是願意接受這樣的挑戰。在“神”的面前,大放厥詞,無論如何,這一天總會到來,只是比想象的要早了些。不過,遲早都會有惡戰,那過程如何皆為浮雲。只要是存在的東西,就算是神,他也要毀滅,而此刻佔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不就是如此麼?
“殺了他……殺了他……”這樣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催動著他的靈魂,夏言風